徐令竺問的時候游珠雨倏然抬眼。
柳聆畫著淡妝,她的眉毛畫得細長卻溫婉,這個問題也沒驚起她任何的波瀾。
她仍然握著游珠雨的手,看著徐令竺說“我喜歡的是救我的那個徐玉渲。”
女人聲音清甜,嘴唇開合,釉面的唇在光下有種果凍的質感,“但她不是救我的那個人。”
徐令竺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就算不是當事人,她都難堪到很難坐下去。
游珠雨剛才心里一緊,現在心跳從狂跳平復,面上倒是半分不顯,手卻捏了捏柳聆的手指。
徐令竺無言以對,起身說“我先走一步。”
“等一下,”游珠雨叫住她“徐總,我們的生意。”
徐令竺“讓你的人和我談。”
她走后關上了門,剩下的人相顧無言許久后,柳聆先開口“你太用力了。”
游珠雨“什么”
女人微微垂眼,示意她低頭。
游珠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緊緊攥住了柳聆的手,像是怕她也一起離開一樣。
柳聆“放心,我不會走的。”
她似乎對自己的無情特別有數,這個時候沖游珠雨笑了笑,“你還記得
沈書意么”
游珠雨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提她,但是和柳聆有關的人她怎么會忘記。
那是柳聆的朋友。
游珠雨剛點頭,柳聆就說“她覺得我是人渣,你覺得呢”
大概是游珠雨沉默太久,柳聆笑出了聲。
她也沒覺得尷尬,只是認真和游珠雨說“我不知道怎么樣才算真正去愛一個人。”
“所以和你結婚我只能保證對你好。”
她用最溫柔的嗓音說最傷人的話,指腹的溫度卻仍然讓游珠雨眷戀。
不是冰冷的體溫,不是寂寞的碑文。
她還活著,在我身邊。
游珠雨“那又怎么樣。”
她只是看著柳聆,目光落在對方盯著人就能產生愛意的眼上,最后微微湊近“那我希望你做一個稱職的戀人。”
柳聆“比如”
游珠雨“偶爾親一親我。”
柳聆點頭的,也沒詢問,現在就湊過去吻了吻游珠雨的嘴唇。
這還在對家公司會議室,隔壁因為違約金吵得都快動手,玻璃窗那邊卻在打啵。
靳芒正好從焦頭爛額中抬眼,看了個正著“臥槽。”
其他人紛紛抬眼,瞬間室內鴉雀無聲,柳聆微微挑眉,看了過來,坦坦蕩蕩。
反而是白發的鷗港頭子面色泛紅,面無表情地落下了隱私簾。
柳聆“拉簾子做什么”
游珠雨想要壓住自己作亂的心跳,但失敗了。
她深吸一口氣,問“可以再來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