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珠雨手上的項目磨合不好,靳芒一般能解決的都自己解決,這次也是沒辦法。
就算柳聆也在鷗港,一天也就收工的時候能見到。
下午下了一場雨,路上還沒干,柳聆坐在副駕駛座問游珠雨“我聽靳芒說你這次的工作很棘手,能和我說說么”
重遇后柳聆摸了摸游珠雨的性子,說游珠雨悶吧,她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能干得渾然忘我。
柳聆也不用為了照顧她的情緒要犧牲自己的時間,可以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兩個人處在一個空間也異常和諧。
只是游珠雨的沉默也不是什么都不說,她也會有沒話找話的時候,比如柳聆練完琴她站在放門口問要不要吃點什么。
兩個人聊了一包薯片的時間,完全沒有固定話題,想到什么說什么。
游珠雨不會起頭就柳聆來起,她是別人眼里很容易讓人緊繃的人,但柳聆卻覺得對方意外地讓人放松。
就像每天自然地上下班,她坐在車上聽著車載音樂看著窗外的車流一樣,像是她們本來相性很合,干什么都不會沉重。
游珠雨點頭“和驚海那邊的項目原因,已經結束了。”
柳聆很會察言觀色“失敗了”
游珠雨點頭“失敗了。”
以鷗港的項目體量,一個失敗損失的就是好幾個億,柳聆又看了游珠雨兩眼,開車的女人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
柳聆“不差這個項目”
游珠雨誠懇地搖頭“那也不是,有錢當然要賺了。”
“這個項目,損失得很蹊蹺。”
游珠雨眉頭緊蹙,如果不是重生,她也沒多少靈敏的商業嗅覺。
鷗港并不是她一個人的成果,也有靳芒和高層的努力。
游珠雨是組這個局的人,雖然是為了成為資本讓柳聆的事業無憂,可是做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是她想退就能退的了。
她很少有這么苦惱的時候,柳聆看了看前面,“你等會把車停下。”
游珠雨愣了幾秒,看了眼提示牌,她們的車正好路過一個商場。
柳聆“我們下去逛逛,這幾天準備節目資料我都沒喘口氣。”
游珠雨“好。”
她乖得像是柳聆說什么都會答應,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引起某些人隱秘的惡劣欲望。
已經傍晚了,下過雨的城市地上落了黃昏,游珠雨停好車,柳聆問“來過嗎”
游珠雨搖頭。
她看上去就很宅,不像愛玩的。
柳聆發現游珠雨也沒有什么朋友,熟悉的都是兼具工作性質的人。
據說鷗港影視部門的權雅和游珠雨關系不錯,這點柳聆還沒論證過,她和權雅也是比點頭之交好一點的關系,給對方電影唱過主題曲。
網上對游珠雨的評價很神秘,但在柳聆眼里游珠雨可以算得上無聊。
但她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從前徐玉渲和她吵架就是這么說的。
一天到晚就彈琴,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當年的柳聆說有,她也確實覺得自己有。
戀愛也可以按照步驟,放在心上,記住重要的日子,記住喜歡和不喜歡的,和對方的家人好好相處。
柳聆仍然這么按部就班。
游珠雨“你想吃什么”
也已經到飯點了,游珠雨點開手機想找找柳聆喜歡吃的餐廳,轉頭發現柳聆人不見了。
她嚇了一跳,再看了一圈,發現柳聆走到了剛擺出來的氣球攤面前。
姥姥帶著孫女賣氣球,全是粉紅小豬頭,堆得差不多有兩米高,很是壯觀。
不少放學的小孩路過都要看上幾眼。
游珠雨走了過去,柳聆在掃碼付款,游珠雨以為柳聆買了一個,沒想到支付寶到賬了四位數,表明她女朋友根本不是買一個。
果不其然,柳聆接過了老板的串豬頭氣球的推車,對游珠雨說“這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