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心腦子已經不知跑哪兒去了,但是她一番連環大炮,直接把謝瀾給轟傻了。
賀清心每說一句話,謝瀾的表情就改變一分,等到賀清心把一切都說完之后,謝瀾的表情已經從陰沉和憤怒,變為驚懼和慌張。
“你你全都記得。”謝瀾看著賀清心,收回了壓在賀清心身后的鋒利指甲,甚至想要后退。
賀清心反應也挺快,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力氣用得不小。
而且還因為謝瀾的頭發實在是太長,又太滑了,賀清心抓不住就又把他的頭發在自己手上卷了一圈。
迫使他朝著自己的方向靠過來,迫使他因為這拉扯的力度,微微仰著頭。
“我不應該記得嗎我當然記得,記得你裝成年幼無知的小魚勾引我跟你行夫妻之事,記得你不光讓別人欺負我,還欺騙我的感情”
謝瀾仰著頭,眼睛不敢看著賀清心。
凸起的喉結像小山一般,賀清心看著他因為緊張而緩慢滾動的喉結,思緒稍微卡頓了一下。
想象了一下珍珠從上面滾下來的樣子,一定特別圓吧
賀清心從來不委屈自己,因此立刻抬起另外一只手,去追逐謝瀾的喉結,然后狠狠掐住。
這姿勢就像是鉗制著對方,可是這世上大概就只有她能用如此輕微的力度,鉗制住謝瀾。
而謝瀾對于賀清心的這一點力度沒有任何的痛苦表情,只是眼神有些慌亂躲閃。
他雖然腦子不太能鉆出各種彎彎繞繞,卻知道他的分身確實比那一些宗門仙首存在的還要早。
也確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想要把地元金髓獸的容器封入天之境任其自生自滅。
謝瀾的表情讓賀清心聯想到就像某種家養的寵物,它們大概無法理解主人很復雜的思想,卻能夠知道自己做錯事情時需要落下耳朵夾起尾巴
因此謝瀾格外的心虛,保持著讓賀清心鉗制住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憋了好一會兒,臉都憋紅了才解釋一句“我當時在回溯的幻境之中,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幼年的幻象,不是故意騙你”
“你在放什么屁你不是故意騙我”賀清心咄咄逼人,湊近謝瀾逼視著他,“在水面船只上,你醉酒之后醒過來,試圖讓我用刀劃開你的心臟取你的鮫珠,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你敢說你沒有用你的天賦迷惑我你敢說你沒有抱著我親吻我嗎”
賀清心故意把小魚和老魚交替的那個地方模糊掉,讓面前的謝瀾不知道從何解釋,也根本解釋不清。
讓那個回溯的幻境徹底變成謝瀾的謊言,讓他沒有辦法再替自己說話。
謝瀾果然張口結舌,尖牙都縮回去了。
一張本就非人一般夢幻的臉,因為著急卻不知道從何解釋,露出了一些粉紅。
這種粉紅彌漫過謝瀾的耳朵和脖子,甚至在朝著他的衣襟里面繼續蔓延。
賀清心舔了舔嘴唇,手里勾著謝瀾瀑布一樣的長發,攥緊了一些。
她現在又很想撕開謝瀾礙事的法袍,好好看一看謝瀾真正本體的樣子,上一次也沒看太清楚就讓他給跑了。
雖然吵架的時候不應該這么走神,可是沒辦法她就是好色嘛。
謝瀾長得太好看了。
賀清心穩了穩心神,雖然腦子里面已經充滿了帶著馬賽克的彩色廢料,卻還是保持住她吵架的基本素養。
瞪著謝瀾說“我當然都記得,就憑你這點伎倆還想騙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身懷地元金髓獸。”
“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謝軒然又是你的什么東西。”
“自己給自己當父親,自己給自己當兒子的感覺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