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單純好無助,好可憐哦。”賀清心這種說話的方式,讓人聽著心里十分別扭,可是又找不到能夠反駁的角度。
畢竟曲流年的這一輩子雖然挺長的,可是他所經歷的事情,他所認識的人心,還不如賀清心上輩子多呢。
賀清心并沒有糾結在這個點上面,她雙手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曲流年說“按理來說仙門大比的話你當時那么厲害,還是門派之中的大師兄,應該會去參賽呀,你怎么沒去呢”
“當時我師妹出了事情我怎么可能有心情去參賽”曲流年語氣有些生硬。
賀清心歪著頭問“可是你沒有參賽你作為煉氣宗門的大師兄不去參賽,師尊不會狠
狠地責罰你嗎畢竟我所知道的云棲宮之中,那些高境的弟子們在門中都要肩負起一定的責任的。”
“像你這種一定會在仙門大比之中拔得頭籌的弟子,是用什么樣的方式騙過了你的師尊,不去參賽為門派爭光的”
曲流年上一件事情還沒等反應過來,又被賀清心一腳踹進了這個死胡同里面。
他猶豫著說“我師尊我當時跟我師尊說帶著師妹出去歷練。”
“你師尊平時嚴厲嗎”賀清心像聊家常一樣問。
“師尊很嚴厲的。”
“你師尊那么嚴厲然后仙門大比你不去,帶著你師妹胡鬧他竟然同意了,難道他平時不指望自己的女兒出人頭地,希望自己的女兒胡天胡地嗎”
“當然不是師尊對師妹給予厚望”
話說到了這里,就連曲流年這個被無靈之境的死氣消耗了多年的腦子,也已經發現了根本說不通。
而賀清心很快又從這個點上跳躍到了其他的地方,曲流年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緒。
“說起來你們煉器宗門我還挺好奇的,在修真界之中地位也挺高的,肯定有自己鎮派之寶吧沒有一種武器能夠群殺,直接把人給碾成肉泥”
“或者是你們門派之中有誰的能力,爆發起來能讓所有比他等級低的人變成一地殘肢”
曲流年還困在上一個想不通的問題之中,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快一些。
他現在說起自己的宗門還以一種與有榮焉的語氣,說道“煉器宗門也并非武力低弱,宗門中的很多長老在修真界都能夠排得上名號。”
“而且煉器需要以神魂鍛造法器,煉氣宗門的修士修到一定境界之后神魂都能夠作為武器。”
“以神魂之力錘打法器的力度,如同凡間煉鐵的打鐵之人,想要瞬間將人碾壓成殘肢應該不是”問題。
曲流年說到這里又猛地看向了賀清心,脖子咔嚓一聲,又有一塊小石頭掉在地上。
他眼睛瞪得很大,看著賀清心似乎要發怒了。
可是他為什么發怒呢
那些參加仙門大比的低階弟子確實全部都被碾壓成殘肢,肚破腸流地躺在地上又沒有被魔獸啃食又沒有魔氣殘留,他當時也是因此百口莫辯。
賀清心拋了拋小石子,假裝沒有看到曲流年緊繃的樣子,繼續說“你小師妹人還怪好的嘞,在那個關鍵時候阻止你變成巨石怪,你阻止成功,還被你剛巧撞進那些死去的弟子當中真是可憐啊”
“說起來她的修為不如你,應該在修真界之中也不怎么出挑吧”
“所以你當時被幾個仙首聯合關在了一個地牢之中,小師妹一定是拼盡全力才能夠闖進去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