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的紋路不知道該說是什么才好,像是真實的擁有生命的蜘蛛一般,在瘋狂的轉動著,眼珠中滿是惡意與瘋狂,讓看到的人對上那視線都會背脊發涼。
如果是意志不堅定的普通人更有可能會直接發狂,原地暴斃。
指腹在那蜘蛛的紋理上掃過,鼬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蜘蛛的眼睛在滾動一般,徑直走到花灑前面,打開開關,熱的有些發燙的水傾灑而下,讓那蒼白的肌膚染上了紅色。
還站在走廊上的佐助滿臉的不解,回頭看了看自己哥哥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父親那突然用力關上的門,一時間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么。
父親好像有點生氣可是為什么呢
想不明白的佐助只能暫且把這個問題放在心底,搖晃著腦袋去繼續今天的訓練。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原本還想趁著夜色出門增加些夜生活的九黎在看到周圍那似乎變得更嚴密的守衛只能先等待著了。
帶著四只貓離開,止水家還是重點觀察區,不僅是所謂暗部和根部還有宇智波族人都會若有若無的探查,要是有哪個憨批跑過來轉悠一圈那她就要編一堆胡話解釋了。
指尖戳著活力過剩的小果凍,九黎在月色下打量著周圍。
夜晚的宇智波一族街道上還是有行色匆匆的人群的,她看到了一個眼角有著顆小痣的女孩子跟在那宇智波鼬的身側,似乎很擔心對方一般追趕著詢問著些什么,又將手里的一個布包遞了過去。
“誒,正常來說這個時間走在外面的都該是小情侶,可不管怎么看這都是虐戀情深啊。”九黎搖搖頭,感慨了一句。
聽到她聲音的止水也探頭看了過來,眉頭一點的的皺了起來,“鼬這個時候出去做什么”
他也是暗部的,清楚記得鼬的排班已經結束了。
“夜黑風高當然是要去做壞事啦。”九黎說的理所當然,可這話落在止水的耳中卻很不是滋味。
他是信任鼬的,作為族長的兒子他也沒有太多的私心,比起族人他更在意整個村子的安穩。
聽著止水那帶著點擔憂的解釋,九黎的表情變得復雜,“他沒有站在族人這一邊,那會不會站在村子那一邊變得更加極端”
雖然九黎并沒有太接觸過對方,可那瘋狂的潛質已經展露無疑,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九黎總覺得對方有一股子大義滅親的狠勁。
這種事情在任何年代里都有發生,甚至一度還別吹捧和贊揚過,可說到底,那也不過是一種自私的象征罷了。
人有大義,也會有小愛,如果連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都能夠輕松放棄那說到底也只是只愛自己罷了,固然能成大事,可內心的涼薄卻顯露無疑。
若說單純是那樣還好,偏偏不少大義滅親的人還要鼓吹自己對于親情愛情有多么的向往珍視。
如果真的那么在乎的話,從一開始就該做出行動。
梟雄可以利用所有人,哪怕是至親,他們涼薄又有絕對的實力,以單純的人格魅力來讓人臣服。
偏執自私的混賬才會將錯誤歸咎他人,自己只揮舞下那最后的一劍,沉溺于自己編織的虛假夢境。
聽了九黎的話,止水咽了下口水不知該如何辯駁,“鼬他才十多歲,還是個孩子,沒有見過太多的事學到更多的知識,一時間鉆牛角尖罷了,我會去和他說說的。”
雖說是個孩子這話聽起來很可笑,可事情也的確如此,在這個扭曲的世界里,他們都不過是勉強識字就要上戰場殺人的工具罷了。
別說是政治課了,連語文課、歷史課他們可能都沒有上過幾節。
特別是宇智波鼬這樣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從學校畢業的天才了。
對于這種說法,在場的一人四貓都沒有任何評價。
只是柱間和斑彼此對視了一眼,回想起自己十歲的時候相識打水漂的日子。
孩子嗎
一個對他們來說奢侈的詞匯。
目送著對方離開,九黎看向了還在房間里拿著紙筆寫寫畫畫,看起來很是苦惱的止水。
“你今晚沒有什么安排嗎”
“如果九黎小姐你想出去的話我可以打掩飾。”止水看向那渾身上下都寫著想要出去康康的九黎,這么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