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回徐非曲重病臥床,又被弟弟告知自己遭人下毒的始末,才終于憶起往事。
徐非曲淡淡道“我雖不敢說自己未曾得罪過人,卻也沒到旁人硬要下毒殺害的地步,如今想來,那人多半是希望我為了治療頭疾,找出這瓶丹藥服用,她才好趁機將東西拿到手。”
說完話后,徐非曲將那只玉瓶往朝輕岫的方向推了一推。
朝輕岫抬起眼,目光落在徐非曲身上“徐大小姐何意”
徐非曲的語調自始至終都沒什么起伏“若是你不曾插手,我要么丟了性命,要么就被人偷了丹藥,總而言之,再也用不上這只瓶子里的東西,既然如此,我便將藥瓶贈予姑娘,還望莫要推拒。”
她其實也考慮過,朝輕岫的目的是否也是此物,然而后者自始至終都未曾提及過相關事宜,徐非曲最終才下定了決心。
徐非曲將話說完,起身一整衣袖,朝前方拱手,道“我家中尚有些雜務需要處置,就不打攪姑娘了,告辭。”
她來得突然,走得干脆,只將朝輕岫跟白玉藥瓶一起留在了廳上。
朝輕岫靜靜坐了一會,才伸手托起那只瓶子。
藥瓶通體潔白,表面刻印著黑色的山水,朝輕岫揭開糊在瓶口的藥泥,從中傾出了三枚朱色藥丸。
雖說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年歲,藥丸的外觀依然完整,而且氣息芬芳,聞起來令人肺腑為之通暢,不知是用何等手法煉成。
朝輕岫看了丹藥兩眼,發現以自己的醫學水平,無法鑒定出它們的類型與效果,于是原樣放好,扔到偵探系統的木盒當中,跟之前存放進去的應急資金作伴。
李遙端著茶水進來時,只見到朝輕岫一個人在主座上出神。
不是她手腳慢,而是察覺到徐非曲有話想私下跟朝輕岫交流,所以特地遲了一會才過來。
李遙也沒問徐非曲的去向,只道“姑娘今日是去院子里看書,還是就在廊下看書”
朝輕岫“就在廊下。”
院子里植被茂密,昆蟲的數量也和植被數成正比,朝輕岫前天特意過去看書,根本目的是想借機測試一下自己飛針術的修煉結果,卻非常迅速地認識到,自己現在用飛針刺人還勉強湊合,用飛針來刺蟲,頂多只能起到指東打西的效果,讓沒有被她當成目標的蟲子們防不勝防。
對自身實力有了足夠認知的朝輕岫安詳地重新坐回臥房前的走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