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愣在當場,一副稀里糊涂的模樣,看蕭向魚等人神色冷峻,只好訕笑兩聲,連連作揖“是、是,小人這便拿走,客官勿怪。”
蕭向魚神色平靜些許,向來人一擺手“不知者不為罪。”
站在一旁的田長天忽然道“不知者當然不為罪,那知道的人又如何”
他明顯意有所指,話音落下,庭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蕭向魚斂了神色,冷冷看他,片刻后道“站在這里的人,當年又有誰不知道。”
同樣站在此地而且還是宅邸租賃人的朝輕岫未曾說話,只是仰首打量天色,似乎突然間覺得頭頂的風景甚好。
雖然她很想說自己一無所知,可惜眼下實在不是一個吐槽的好時機
顏開先等人是分開點餐,除了自己帶著的人以外,誰也不肯和誰同桌進食,不過都很客氣地邀請了朝輕岫人一塊用飯。
朝輕岫衡量一番,最終決定去阮時風那邊蹭飯。
與其他人不同,阮時風帶著六扇門的腰牌,也就是說,在自拙幫老幫主去世后,她便進入了六扇門,之前接觸時,其他人都不肯提起當年發生了什么,也唯有阮時風,略講了幾句昔日的舊事。
朝輕岫心中思忖,對方當時詢問自己為什么租下明思堂,或許也有些懷疑她與自拙幫存在干系
若是阮時風當真想要試探,多少也會吐露些往事,或可自此處著手,了解下情況,免得觸發了什么忌諱。
雙方用完飯后,李遙跟李逸自去做事,朝輕岫倒是沒走,而是跟阮時風坐在一處閑談,隨后看夜色不錯,干脆起身,去后院那邊散步消食。
阮時風“其實在過來之前,我已經聽過姑娘的名字。”
朝輕岫猜測“是韓縣丞”
阮時風點頭“我來到郜方府,自然要去縣衙中拜見,與韓縣丞見面時,聽她對朝姑娘大加贊賞,心里也十分佩服。”
朝輕岫“不敢當,都是韓縣丞謬贊。”
阮時風沒有言語,片刻后忽然問了一句“朝姑娘如今就住在后院中間那間屋子中么”
朝輕岫抬眼看著阮時風,好似在探尋她問題中隱藏的含義,隨后才客客氣氣回答道“正是。”
阮時風解釋了一句“姑娘莫要誤會,老幫主當年并非亡故于臥房當中,而是在書房靜養時,遭了旁人的毒手。”
朝輕岫想了想“莫非是有人突然闖入,暗害了老幫主”旋即補充了一句,“此事涉及自拙幫內事,在下多言了。”
阮時風搖了搖頭,回答“以前卻是幫中的秘密,現在卻不是了老幫主與人相斗時受了重傷,每日打坐調養,素問莊的向娘子早些年曾來看過診,說老莊主早年練功時出了岔子,導致自身的內息頗為奇特,一旦受了嚴重內傷,那在養傷期間,必須滴酒不可沾,否則必然氣血沸騰,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