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風“二位請隨我來。”然后細細叮囑,“今日聚在書院中的人不少,不過壽州知府一向不喜江湖人士,對山長也頗有微詞,所以咱們暫且將事情按下未表,他那邊也未曾派人過來,橫豎知府現在也忙著,未必有空關注書院中事。”
朝輕岫好奇“壽州知府也是孫相門下”
阮時風沉默片刻,才道“壽州的楊尚賢楊知府乃是朝中清流,嚴格來說,他與當朝太保威定公司徒大人關系更加密切。”
對幫主的朝堂知識儲備有所了解的顏開先及時補充“司徒大人就是朝中清流之首,因為時常勸說天子勤政愛民,所以不受皇帝喜歡。”
朝輕岫笑“原來如此。”
既然是私下交流,阮時風犯不著刻意隱瞞,也就是說,楊知府此人的確不是孫相一黨。
并非孫相一黨,甚至算是清流,卻不能引以為援朝輕岫在腦海中簡單勾勒了一下這位知府的形象,心中大致有了些數。
阮時風“不過今次之事到底不小,山長便與韋通判那邊通了口氣,韋通判為人甚是圓融,她自己雖然沒來,卻派了她的義弟過來鎮場面,我們六扇門的唐馳光唐大人也到了,還有一位伍識道伍大人,不過他是孫相提拔的,恐怕會有所為難,至于北臷那邊,所有人都到了,他們是以阿拔高泰跟阿拔長合兩兄妹為首”
她一面帶著人向望月臺走,一面將稍后會見到的人物姓名細細告知了朝輕岫兩人。
望月臺與客房至今的距離不算近,三人運起輕功,急奔了一刻功夫,才終于看見望月臺的輪廓。
與面前高臺隔了還有百步遠時,朝輕岫忽然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夏日午后的山風帶著股溫熱而喧嚷的意味,朝輕岫抬起頭,此刻她還看不到臺上的人,然而臺上的人,卻似已經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朝輕岫心頭一跳。
她修習武功已經有了段時間,視力與聽覺都比剛穿越時靈敏得多,雖然相隔很遠,依舊能感覺到望月臺中有著武功極高的人在場。
甚至可以說,朝輕岫此刻能有所察覺,并非是她發現了對方,而是對方發現了她。
望月臺周圍樹木蔥郁,顯然是書院中賞景的所在,本地的學生們也時常在此舉行文會,老師們會擇選出當中的出色詞句刻錄在此,此刻望去,更為望月臺增添了幾分雋雅風情。
朝輕岫來前特地將短劍螢沉放回了偵探系統的空間當中,只在腰上掛了柄折扇充當萬一時候的武器。
雖然按照阮時風的描述,待會不會有誰來毆打她,不過依照望月臺上人員的復雜情況看,誰也無法保證待會兩邊不會聊著聊著就開始k。
朝輕岫走上最后一階石階,看見望月臺上早就坐了兩排人,她本來還想問那邊是北臷使團成員的座位,一見之后,才發覺不必麻煩畢竟北臷的服裝與大夏存在明顯不同,頗具異域特色,而且北臷人喜好紋身,還會用特制的藥水在皮膚表面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