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書院學生大多不是習武之人,對高手五感的靈敏程度缺乏足夠的認知。
徐非曲方才“投名狀”的話并非隨口一言,數語之后,就翻身下馬,對著朝輕岫拜了一拜,口稱“幫主。”
朝輕岫連忙回禮,隨后親手扶徐非曲起來,她本來想問對方的學業該如何辦,然而話到口邊,又覺得不必多問。
徐非曲不是那種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性格,對許多事情反而有些冷淡,既然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只有承她厚意。
大雨一時半會還不會停歇,不過眾人該聊的已經聊過,彼此間再沒疑問,也就干脆冒雨上路。
書院在山上,冒著雨走山路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于是眾人在城郊選了個同樣有著“不二齋”標志的客棧,住進去暫時休息。
顏開先問店掌柜買了幾身干凈的布衣,又將臟衣交給店內的仆人幫忙漿洗,等所有人梳洗完畢后,才重新聚在一塊。
朝輕岫雙手捧著熱乎乎的茶杯,感覺自己以后可以往安樂椅的方向轉型。
雖然地圖已經被找回,不過北臷人不幸遭遇意外,書院中某位學生也因為雨天騎馬不幸摔破腦袋身亡,眾人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如今應律聲已經被永寧知府帶走,朝輕岫回程時已在思考,該如何將人撈出來。
朝輕岫“布防圖丟失自然是重罪,不過案件還在偵辦期,咱們稍后就說應山長此前不過放出風聲刻意誤導旁人,其實原圖還在書院當中。”
徐非曲眉頭緊鎖,末了道“也罷,只盼楊知府能夠聽得進去。”
朝輕岫又問李歸弦“李兄可曾有什么相熟的人,能夠出得上力”
徐非曲“李兄是問悲門中人,自然交游廣闊,只是那位楊知府”她神色猶豫,末了還是直言,“楊知府平日就不大喜歡與武林中人往來,何況此刻。”又道,“依我之見,不若去韋通判府上拜訪,如今東西找回,山長有可能全身而退,正是她賣人情的好機會。還有伍識道伍大人,他就算不會幫忙,見到旁人營救山長,多半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伍識道為人大有墻
頭草的風范,不會硬著頭皮跟江湖亡命徒作對。
眾人商議之后,決定暫且如此行事。朝輕岫招呼店中小二,道請幫我抓一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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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非曲奇道“你受傷了”
朝輕岫掃她一眼“是給你抓的,冒雨跑了這么長的路,要是不做防備,后面定會生病。”
顏開先被朝輕岫提醒,也道“正是。”然后道,“既然如此,幫主當為自己熬煮一份,以免萬一。”
“”
朝輕岫默然片刻,干脆道“那就抓四副。”隨后笑道,“大家既已一起做下了事,自然同甘共苦,喝藥時也是人人有份。”說完又含笑瞧了眼李歸弦。
想來自對方藝成以來,已再沒被人灌過防風寒的苦藥。
李歸弦怔了怔,隨即低頭道“多謝你。”
布防圖還在朝輕岫身上,徐非曲又是個身無武功的讀書人,于是三位妹子晚間就睡了一間屋子,李歸弦則待在隔壁,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也能及時過去幫著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