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捕頭,其實在下還有一事想說。”
楊見善“何事”
韓思合“我知道一位尤其擅長查案之人”
楊見善不等韓思合將話說完,就截口道“不必。”想了想,覺得不好跟地方主官相處太差,又補充道,“人命案件怎好勞動他人,而且事涉江湖幫派,一個處置不好就容易惹上麻煩,正因如此,朝廷才派下花鳥使。”
地方勢力盤根錯節,而花鳥使大多出身京畿一帶,真查到什么問題,案子處理完后直接就能走人。
韓思合回憶了下朝輕岫以前破案時的英姿,覺得查個真相也不算太勞動,繼續勸說道“要是旁的時候自然不必請她來,只是此人如今也在綠波莊內,若能幫著調查一二,或者可以早日解決此事。”
楊見善皺眉“既然在此,此人本身就具有嫌疑,如何還能請她調查”搖了搖頭,“多謝韓縣令關心,在下自有主張。”
韓思合覺得對方的擔憂不無道理,末了只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一切都靠楊捕頭了。”
楊見善客氣了一句“還需韓縣令協助。”
韓思合搖頭,實話實說“我應該不行。”
郜方府平常命案就不多,破掉的那兩個還不是她的功勞。
楊見善“”
他想,韓思合是文官,說話時可能就是會謙遜一些。
徐非曲陪著朝輕岫回了水云苑,又把關藏文叫了過來,以便讓自拙幫所有人都清晰地處在監視人員的管轄范圍內。
三人湊在一塊,看書的看書,練武的練武,發呆的發呆,對比十分鮮明。
史伯壽有些無聊,在水云苑內閑逛了兩個來回后,忍不住走到朝輕岫那邊說了幾句閑話,又問“依朝幫主之見,咱們需要在此待上多久”
朝輕岫隨口回答“今日或者明日吧,應當不會太久。”
史伯壽苦笑“那就承朝幫主吉言。”又嘆了一口氣,“老夫倒是不急,只是擔心耽誤云兒的功課。”
史翊云干巴巴道“我沒關系。”她的功課再耽誤也不會造成什么嚴重后果。
可能是覺得祖父臉色不好看,史翊云又趕緊補了一句畢竟人命關天,我自己的事情不要緊。”
史伯壽只好嘆了口氣。
朝輕岫唇角一翹,安慰“反正大家都被留在莊內,就當是多散心。”
史伯壽點頭,忽然目光一亮,面露喜色“是了,咱們都被留在綠波莊里,”看著孫女,一派慈祥之態,“既然如此,老夫可以把云兒送到韓縣令那邊跟著讀書。”
史翊云表情直接凝固。
史伯壽臉上的皺紋瞬間舒展開,很高興地帶著表情飄忽的孫女走了,臨道別前還呵呵笑道“多謝朝幫主提醒。“
等史家祖孫兩人離開后,在旁練武的關藏文難得開口“原來是幫主提醒”
朝輕岫神色溫和“與在下無關,應當只是史老爺子關懷孫女的拳拳之心在作祟”
徐非曲捕捉到了關鍵詞“作祟”
朝輕岫微笑“我也不愛讀書。”
徐非曲深深看了朝輕岫一眼,倒是有些可惜自家師父此刻不在,無法督促幫主上進。
眾人隨意閑談幾句,都沒太將破案的難度放在心上,尤其是徐非曲,她深知幫主慧眼如炬,身處案發地點時,一般說什么就能是什么。
結果這次卻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