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耿掌柜的人留夠證據后,尸體就被送到了冰室當中,為了避免露餡,之前被關在冰室內的真耿掌柜也只好去死,幸而那里冰塊多,弄點水出來一點不難。既然如此,假冒之人的殘骸應該還在冰室里面。尋常人不會無禮到闖進宅子里胡亂翻找,黃大人可就不一定了。大約在他透露想去看看耿掌柜的遺產時,就只好被你滅口,至于我,因為跟黃大人有矛盾,用來背黑鍋自然再是合適不過。”
朝輕岫還記得,在黃為能被害的那一天,她剛剛才告訴曹鳴竹,自己有些私事要辦,需要悄悄外出一趟。
朝輕岫“其實你本來應該及時善后,可惜耿掌柜當日特地花了重金,禮聘了一些侍衛過來,那些人武功不錯,也頗講誠信,更難得的事盡忠職守,哪怕雇主已死,依舊不分晝夜守在耿宅當中。你沒法將那些人調開,只要暫時按耐,準備等侍衛們都走了之后,再去處理后面的事情。都怪黃捕頭辦事太急,要是能緩兩個月再過來要錢,只怕曹掌柜也不至于非得走上這一步不可。”
曹鳴竹聽到這里,終于道“那么朝幫主意欲何為。”
朝輕岫笑笑“曹掌柜當日謝我找到了殺害耿掌柜的真兇,在下要是不將案件梳理清楚,豈不受之有愧。”
曹鳴竹“若我愿意奉上黃金五千兩,朝幫主能否通融”
朝輕岫“曹掌柜與耿掌柜共事多年,下手時依舊沒有絲毫容情,朝某一介江湖后進,膽識不足,實在不敢拿足下的錢。”
曹鳴竹點點頭,喃喃“我也覺得你不會同意。”
她話音方落,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銀光閃閃的判官筆。
桌上燭火猛地一黯。
曹鳴竹多年不動手,然而在加入不二齋之前,她的鐵筆十八打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判官筆上銀芒一閃,室內忽然響起霍霍風聲,只見一根銀筆不斷穿、點、挑、刺,招招不離對手要穴。
方才說話時,朝輕岫手中原本拿著的一柄折扇。
曹鳴竹看過朝輕岫動手,知道她習慣用雙掌應敵,一旦遭遇襲擊,必然棄扇用掌。
只要對方有這一剎那的破綻,自己就能占到上風。
曹鳴竹也不指望如此就能擊殺朝輕岫,只準備將人暫時逼退,好讓自己能夠脫身。
朝輕岫的反應卻與曹鳴竹預料的不同,她手中折扇輕輕一撥,竟輕松擋開銀筆攻勢,同時左掌如風,擊向對手肋下。
曹鳴竹立刻察覺到,朝輕岫的功力竟比自己之前以為的更高
她反應也是極快,瞬間變招,鐵筆如流星急墜而下,點向朝輕岫左腕。
銀質的判官筆堅硬無比,朝輕岫手中折扇的扇骨卻是尋常木頭,雙方一剛一柔,質地上的差別不可里計,而且與曹鳴竹相比,朝輕岫的內力并沒有絕對的優勢,一旦兵刃相碰,結果必然是折扇斷
做兩截。
然而雙方相對而坐,手上翻翻滾滾拆了十數招,期間卻連一聲最輕微的響聲都沒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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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朝輕岫扇影如風,忽張忽合,全程指東打西,變招極快,有一股若即若離的柔勁,每每在曹鳴竹的判官筆將要打中折扇時,將對方武器帶得偏離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