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輕岫想,好些時日不見,李歸弦的性子竟沒什么變化。
想來問悲門能在壽州站穩腳跟,而且正面抗住孫相勢力不令之南下,除了岑照闕幼年時受教于紅葉寺,深受佛法熏陶外,多少還有點別的緣故。
跟問悲門的李少俠一樣,貝藏居的少居主師思玄也沒有忘記昔日也就是去年大家一塊在重明書院讀書時的情誼。
師思玄送來了一樣很有分量的禮物生著鐵銹的劈山雙刃斧,重量超過百斤,是她某次外出時遇見路匪后的紀念,此次特地送來給朝輕岫鎮宅。
剛接到禮物的朝輕岫在看見斧刃上的血痕時,越發深刻地明白過來,貝藏居居主當初為什么要把師思玄送到重明書院內進修。
秉燭樓內。
朝輕岫寫好給朋友們的回信,接著老老實實地翻閱幫內資料,期間不斷靠著甜食給自己的工作狀態續命,結果吃掉第三十七枚蜜餞時,徐非曲冷酷無情地拿走了她手邊所有的陶瓷罐。
“”
徐非曲食用太多果脯并非養生之道,也容易傷牙。”
朝輕岫深覺遺憾“非曲所言有理。”
雖然內功增強了武林高手對許多debuff的抗性,但除非當真進入超一流高手的境界,否則很難扛得住蛀牙。
許白水弱弱舉手“拿走前能否給許某留兩塊”注意到徐非曲懷疑的目光,又忙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分給幫主吃。”
徐非曲干脆“那行。”
朝輕岫“”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袖口的暗袋里放點瓜子,既可以當暗器也可以當零食,用處非常廣泛。
在食物被收走后,朝輕岫的工作效率開始緩慢降低,到了傍晚時分,終于放下手中文書,拿出本雜記來勞逸結合。倒是旁邊的許白水與徐非曲兩人,一個研究案情,一個處理幫務,都是一副認真模樣。
徐非曲“今日天色已晚,少掌柜先回去休息罷。”
許白水抬起頭“我還能堅持。”
徐非曲“晚間閱讀資料,就算在秉燭樓內,也需要香主以上人員在旁監督。”
許白水“徐香主不是一直在旁”
徐非曲搖頭“我專心看賬,無暇分神。”
許白水求助“幫主”
朝輕岫一本正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