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商來川松分舵鑒評時,余芳言從她的面色就看出,自家此回織出來的布匹,多半能被評為第一等。
布匹被評為第一等會為分舵帶來許多好處,但按照余芳言的判斷,那些好處并沒高到能買通趙清商跟川松分舵反目的地步。
朝輕岫“余公子若是不介意,我想去庫房內瞧瞧。”
她的聲音客氣謙和,如果忽略掉余芳言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連充尉都得以為兩家關系十分親近。
許白水則是覺得幫主的措辭帶著一種極具藝術性的誠實,朝輕岫的話乍聽很是客氣,似乎是在征求余芳言的同意。
不過許白水也跟在朝輕岫旁邊挺久了,完全能夠聽明白朝輕岫的真實意思朝輕岫可沒說對方介意,自己就打道回府,不去庫房參觀。
余芳言也很懂事,不給朝輕岫展示話中隱藏含義的機會“我這就將庫房打開。”
朝輕岫“還有那位門房”
余芳言“我就去喊他過來。”
門房叫做孫老一,面頰旁有三個不新不舊的血點,像是長針留下的傷口。
如今的易容面具采用了苗疆那邊傳來的蠱蟲技術,制作出的面具能與人臉上的血肉稍稍長在一起,不過不算太牢,缺點是短時間不能使用多次,每次解除喬裝都比較慢,大大延長了技能冷卻度,優點則是不容易被人看出問題。
隨著類似喬裝技術的推廣,江湖中也研究出了一些應對方式,針刺算是常見的檢驗手段。
檢驗者會用銀針刺被懷疑者的面頰,借此了解對方的面皮厚度,并通過對皮膚出血情況的觀察,來判斷其外表是否自然。
孫老一戰戰兢兢地走過來,今日在看到余芳言來喊自己的時候,他就是一驚,等看清余芳言的模樣時,原本的驚訝就變作了驚駭。
余芳言被尊稱為三代弟子中的大公子,一向深受祖母倚重以及堂弟的嫉恨,今日卻步伐緩慢因為受傷,衣衫襤褸自己撕的,又滿身血跡地走了過來,哪怕余芳言盡量讓自己的神態舉止看起來與往日無一,但在眼前極具沖擊力的外形的襯托下,孫老三實在很難有閑暇去注意余芳言的言行正常與否。
孫老三懷疑余芳言不久前曾接受了刑訊。
不過等他注意到對方傷口處依舊處于流血狀態而余芳言居然連拐杖都沒拿一根的時候,又覺得刑訊可能還在繼續
孫老三努力按下腦海中種種可怕的猜想如果是刑訊余芳言,不會允許他在分舵內自由走動,所以多半只是跟用針刺自己的臉一樣,是在驗證些什么。
然而用針刺臉是在驗證臉皮的厚度,孫老三一時間有些困惑,想不明白捅胳膊跟腿又能驗證什么的厚度,還有江湖上喬裝手法的發展速度,是否過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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