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庫房房門,孫老二并不是什么以心理素質出色聞名的人物,被試探了幾句后,就把隱藏的信息一股腦傾倒了出來。
此時此刻,孫老二心中滿是后悔之情。
早知如此,他實在應該更勤勉一些,常常打掃,確保庫房內留不下一絲證據。
孫老二想到余懸月與余芳言兩人的兇狠,以及余高瞻的過河拆橋,忍不住連打寒戰,立刻將進入庫房的弟子名字一一報了出來,隨后道,“大公子不信,去找他們問話,若有一字出入,您就摘下小人的腦袋。”
余芳言“”
他部分收回對孫老二沒眼色的判斷。
朝輕岫“既然知道了名字,此事就由余公子去查罷。有了結果之后,還請公子遣人給我我捎個消息。”忽然道,“請問一聲,事發那日進入庫房的弟子武功如何”
余芳言一怔,隨后道“那些弟子武功平平,沒甚么特別之處。”
朝輕岫略點了下頭,然后道“咱們今日打攪公子許久,這便告辭了。
余芳言挽留“朝幫主不再坐坐”
朝輕岫搖頭,目光在他還在流血的傷口處一掃,溫和道“不必,余公子疼了半日,也去歇歇罷。”
余芳言“”
一般跟人客氣,讓對方去休息,說的都是“累了半日”或者“辛苦了半日”。換到他這里,就變成了更符合身體狀況的描述。
朝輕岫說走便走,帶著兩位下屬離開后,直接返回了川松分舵當中,然后將方才的見聞告訴了徐非曲。
連充尉不由自主感慨“幫主威名赫赫,方才余老舵主見了您,居然也是半點不敢違拗。”
她一面說,一面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僅僅半日之間,連充尉對朝輕岫的感觀還十分一般,覺得自拙幫能吞并白河幫的地盤,是因為焦五太過廢物,而非其它原因。
如今連充尉雖然還沒改變對焦五的評價,但對朝輕岫的看法,已經有了顛覆性的變化。
連充尉想,與外人相比,朝輕岫自家對不長眼的下屬還是挺照顧的
朝輕岫微微一笑“她倒不是忌憚我,只是此事天衣山莊并不占理,所以不肯與咱們起沖突,若當真動手,我恐怕也只好走為上策。”
許白水“我聽過那位老舵主的名號,她當年以一路劈絲掌揚名江湖,如今雖然多年沒在外面行走,武功一定更為精純。”
連充尉此刻已經猜到許白水出身,贊嘆“少掌柜博聞強識。”又道,“劈絲掌是天衣山莊的入門功夫,光憑教導尋常弟子的外十式掌法,就足以在江湖上站穩腳跟。”又道,“咱們兩家做了多年鄰居,按理說應該有所了
解,只是平常不大有機會交手,知道的不多,不過聽說余家還有幾樣擅長的武功,分別叫做擲梭劍法、鳳凰針以及芙蓉刺。”
徐非曲猜測“除了擲梭劍法外,另兩樣都是暗器功夫罷”
連充尉“也差不多,天衣山莊的芙蓉刺有些像是江湖上的飛針術,至于鳳凰針,其實是短劍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