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朝輕岫身邊的人,有時也不是很能理解她跨越時代的創新能力跟冷笑話。
許白水先糾正了一下“一般是叫羽絨衫”說到此處,微微一頓,然后毫不猶豫道,“不過在下覺得,還是羽絨服三字更加好聽。”
徐非曲的注意力不在衣料類別上,她神情中帶著不解,道“我估測了下這些禮物的價格,只怕不止千金。”
許白水“徐香主說得是,若是讓我來售賣,賣到二三萬兩銀子也不難。”
這樣厚的一筆錢財,再加上橫尸當場的查三寶,以及對自己下手的余芳言,實在算是很有誠意的賠禮了,哪怕天衣山莊更寬裕些,一個分舵拿出如此多的財帛來,一時半會也是難以回血。
朝輕岫微微點頭。
她心中還浮起了一個念頭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朝輕岫“充尉,有勞你一件事,我想盡快見到那位趙姑娘。”然后笑道,“人家特意送來這些丟東西,若是不收,豈不讓余舵主覺得咱們還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此事是川松分舵受了委屈,所有禮物都交由充尉去安排,讓她好生安撫下幫內弟子。”
連充尉如今對新幫主敬若天神,沒有半點違拗之意,得到命令后,立刻安排快船送朝輕岫過去,并聯系后面港口的弟子,吩咐他們聽命行事。
朝輕岫行事向來干脆,打定主意要出門,當天就準備動身,為了避免耽誤時間,除了熟悉水路的穆玄都外,并沒帶上旁人。
許白水跟徐非曲等人一起,被留在川松分舵查賬。
她看著院子里的禮物,覺得川松的賬面余額一定會很寬裕。
與之相比,余恒之那邊大約很難再支撐下去。
許白水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對徐非曲鄭重道“我想到一件事,幫主為人向來仁義為懷,只是生性低調謙遜,雖助人卻不肯叫人知曉。她見到余老舵主那邊的亂象,一定很愿意幫著解決問題。”
徐非曲看了同僚一眼,確定對方不是在諷刺,然后才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許白水道“幫主這回也是如此,我去拜訪余老舵主,總覺得她那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若是有朝一日,她無法鎮住自己的后輩跟弟子,余高瞻等人必定會因為爭搶權力財物而大打出手。”一拍手,“現在問題全部解決了。”
徐非曲欲言又止,她閉了閉眼,片刻后才道“說的也是。”
她也沒想到,幫主發現了這么一個解決別派利益糾紛的好方法朝輕岫直接解決了利益。
午后,趙清商百無聊賴地坐在船艙當中。
離開川松時,余芳言那邊為自己安排的似乎是旁邊那個白河幫中的客船,白河幫是做水路上的生意的,船中的環境固然舒適,行動卻十分緩慢,有事沒事就得借著各種名義港口停下,而且一停就是許久。
趙清商有些不耐,想換別的船乘坐,可惜她問了幾家,給出的說法都是不
敢開得太快。
船老大解釋“姑娘不曉得,水匪又多了起來,川松前面還出了劫道的事情。”
趙清商有點驚訝“劫道的事情”
白河幫本身就有江湖背景,雖說尋常幫派的武林地位不算高,不過總比水匪強,一般不會遇見這種洗臉水潑了龍王廟的意外。
不過趙清商又想到一件事原來的白河幫好像是被旁邊的幫派吞并了,幫會地盤肯定會因此動蕩一段時間,期間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船老大點頭“這事我們也沒有想到,不過大家在外行走,自然是安全為上,犯不著為了趕那一兩天的功夫,就冒這樣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