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證明,純粹是運氣爆棚,遇見了擅長賺外快的庫房看守跟不舍得她離開的余懸月。
種種行跡,看起來就像是只要能做完這一票,趙清商并不介意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一般。
朝輕岫道“就先要真相罷。”
趙清商盯著朝輕岫,目光充滿懷疑,好半天才道“你聽了真相之后,便會不再管我的事么”
朝輕岫笑“就先聽聽再說。”
趙清商橫她一眼,覺得對方的話里大有可做文章之處。
朝輕岫見狀,就幫著趙清商開了個頭“其實看姑娘現在的模樣,我已經有了些想法。”
趙清商盯著朝輕岫,目光里充滿懷疑,又有些挑釁,仿佛在說你想猜就猜。
朝輕岫“當時余大公子曾說你不會對余舵主起壞心,他說得其實很對。”
趙清商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朝輕岫“于是在下就換了思路,想著如果布匹損壞,分舵究竟會有何好處。布匹一旦損壞,便不能送到總部那邊參加品評,而按照余大公子的說法,這批布料品質極其出色,多半可為今年之冠。”
趙清商“不錯。”
朝輕岫頷首“我思來想去,覺得不能參加山莊品評,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除非布匹品評這件事,本身就會有嚴重的后果。”又道,“余大公子還提到過,所有布匹會由莊內織匠逐級品評,最后那匹,則會交由莊主來進行品評。既然要品評,那自然要近距離接觸。”
聽著朝輕岫的話,趙清商的面色終于一點點沉了下去,她盯著眼前的人,又想到睡前所看的那本書上的內容,覺得自己剛開始的猜測多半沒錯。
倘若不是鬼怪,為何能這般洞察人心
朝輕岫“思及此處,在下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有人要在布匹上下毒謀害天衣山莊莊主,那人跟余家關系不錯,擔心事發后余老舵主被認為是自己的同謀,所以提前阻止。”
趙清商啞聲道“你怎知道是要害人害的還是莊主”
朝輕岫柔聲“在下不知道,不過那些布匹價值足有十萬兩什么樣的風險,會值得花費十萬白銀來規避”隨后笑了一下,“其實這一切不過妄自揣測而已,在下手中沒有證據,要是趙姑娘態度自若,抵死不認,我也確定不了姑娘有問題。”
趙清商聞言直接怔住,先是懊悔自己不該那么容易被人牽著走,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道“沒有證據又如何哪怕沒有證據,你也會去提醒那個姓亓的,是也不是”
朝輕岫瞧了她一眼,含笑問“姑娘不該喚她亓莊主么你執行力雖然不差,不過只是跟人聊了兩句就透了底牌,想要真正將事情辦成,只怕不大容易。”
趙清商盯著朝輕岫,覺得這未必是自己的問題。
她在天衣山莊待了這么些年,又在余家分舵鬧出了這么大的事,結果誰也沒發現她要做什么,最后卻在陌生人面前栽了跟頭。趙清商想,之所以計劃會暴
露,跟她個人能力無關,純粹是運氣不好。
眼見圖謀已被人察覺,趙清商心知無可奈何,也就露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