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思玄看破朝輕岫身份,后者便干脆以真面目示人,態度十分自然,反而讓陸月樓心中隱隱不安。
如果說朝輕岫假托“陳微明”之名潛入艱虞別院中為的是不打草驚蛇。那么如今輕松變回原本身份,陸月樓只能認為,之前假名對朝輕岫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朝輕岫沒在意身邊人的心理活動,又補充了一條沒跑來提醒岑照闕的理由“而且前段時間在下受人所托,一直在調查案件,事情剛剛告一段落,便趕來了永寧府。”
聽見朝輕岫的話,別人還沒怎么樣,簡云明的面色卻愈發灰敗下來。
錢大富能理解簡云明的想法在這位簡三爺看來,簡氏滅門的舊案已經過去七年,朝輕岫想要將事情調查清楚,肯定得花上大量時間,所以才沒能立刻趕到永寧府。那么岑照闕未能及時得到提醒,大半得怪在他簡云明頭上。
簡云明的思路很合理,錢大富此刻自然不會告訴他,朝輕岫從猜到從得知事情大概經過,到得出一定判斷并依靠那個“是否騎著馬出門”的問題對結論進行初步確認,整個過程還不到兩天
說到此處,朝輕岫面露遺憾之色“而且在我最初的預估里,岑門主出事的時間應該不會這么早。”
云維舟“朝幫主覺得會是什么時間”
朝輕岫坦然回答“大約是他生日前后。”
岑照闕過生日時,永寧府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天然就是一個特別適合意外發生的舞臺。
云維舟喃喃“結果卻早了一個多月么”
朝輕岫“無論如何周密的計劃,都難免遇見意外。”
周圍人的話不斷從簡云明耳邊飄過,卻莫名讓他有種異常孤獨的感覺。
那個叫朝輕岫的說是遇見了意外。
如果她沒去查簡家的案子,或者查完案子后立刻過來永寧府,艱虞別院這邊沒阻攔她見岑照闕,那么一切都不會發生。
各種并不致命的因素堆疊在一起,鑄成了如今的慘劇。
簡云明的手垂下來,正好碰到了劍柄。
他幾乎是下意識握住了劍,隨后后退一步,抬目一掃,發現沒人注意自己,于是再次輕輕退了一步,然后拔劍出鞘,將長劍橫在自己脖子前
“珰”
一顆青蓮子準確打在劍身上,將長劍擊落。
朝輕岫放下手,含笑“簡三爺先不要急著自裁。”
她說話的內容給旁人的感覺很奇怪,又像體貼,又像無情。
“”
簡云明慘白著一張臉,他看著地上長劍,總算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他其實沒想要自盡,否則朝輕岫沒法如此輕易將兵器擊落,多半只是一時被心魔所惑,無法自控。
朝輕岫看著簡云明依舊毫無血色的臉,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簡三爺縱然不考慮別人,也請替在下多想一想,朝某畢竟因為問悲門的事情才欠
了玄慧大師的債,若是問悲門這邊無人可做助理,查案的事情豈不全得著落在朝某自己頭上。”
說完話后,她掃了簡云明一眼,然后向前攤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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