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左兩人能在容州安安分分待到現在,明顯就不是莽撞沖動之人,就算遇到挑釁,只要情況不過分,多半會以忍耐為主。
朝輕岫從袖中取出一卷紙冊樣的事物來放在桌子上,她的聲音還是如往常一樣溫和,卻讓徐非曲聽出了一種篤定而冰冷的意味“不想出手,只是因為誘惑還不夠。”
一身白衣的問悲門主面上露出一點溫雅的笑,不緊不慢道,“若是以此為餌,薛左兩人只怕難以繼續作壁上觀。”
徐非曲目光落在桌面的紙冊上。
那是朝輕岫從王家老宅中挖出來的東西。
朝輕岫當然不是要把紙冊拿給容州那邊看,只是會從冊子中選擇一些內容,派人宣揚出去,讓對方產生“紙冊或者已經落到韋念安的手中”的錯覺。
至于讓誰來傳這份消息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都想到了一個人閔繡夢。
此人原本是陸月樓的手下,如今故主亡故,閔繡夢必然要重新考慮自己的職業方向。
這個時候,閔繡夢本人對今后的事業前景自然很難有太清楚的認知,所以才需要親友的出謀劃策。
徐非曲向朝輕岫拱了下手,顯然已經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哪怕閔繡夢自己不敢,她也會想法子在旁施加影響,讓對方帶著“東西就在韋念安手中”的秘密投靠容州。
朝輕岫“這些事情就由非曲去辦,不過不必著急。”
徐非曲“門主是打算”
朝輕岫“時機尚未成熟,等我預備進京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徐非曲“問悲門主進京,必然引發各方關注。”
朝輕岫向她眨了下眼“所以我不能自己想要進京,得讓別人要求我進京。如此一來,縱然朝某再怎樣不想離開總舵,因著人情世故,也不得不外出一趟。”
她說話的同時,還一本正經地嘆了口氣。
徐非曲看著朝輕岫,心領神會地一笑。
正事已經談得差不多,徐非曲目光隨意一瞥,正好瞧見放在架子上的斗篷。
朝輕岫注意到徐非曲的視線,道“且不談之后的事,我現在已經悠閑了許久,也是時候去替韋通判出謀劃策。”
徐非曲“門主不怕做得太多,讓韋通判有所覺察”
朝輕岫“就算她毫無覺察,一樣會提防于我,而且我一向覺得,人總會習慣性地站在自己的立場考慮問題,想來那位通判姊姊也不例外。”
雖說陸月樓生前籠絡了許多江湖勢力,卻并非人人都對他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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