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曲一直留意各類消息,聽到朝輕岫問,當即回答“聽說已經擬定了秋后問斬,如今一直被關押在大內監牢當中,不許外人接觸。”
朝輕岫沉吟“大內監牢的確守衛森嚴”
徐非曲“難道門主想去探監”
朝輕岫搖頭“就算想去,只怕也沒有機會。”
徐非曲“大內監牢位于皇城之中。七皇子的案件水落石出后,鄭貴人那邊自然更得天子信賴,她是擅長把握機會的人,一定會有所籌劃。”
朝輕岫聞言,與徐非曲相視一笑,頷首“你說的也是。”
雖然齊如酌已經是兇手的身份,卻并不意味著此人變成了一著廢棋。
他的身份跟口供,每一件每一樁都大有文章可做。
朝輕岫心中早就擬定了數個計劃,可惜她在京中沒有根基,就算有機會潛入大內監牢,也沒法跟齊如酌密談寫什么。
但鄭貴人那邊應該可以。
再聯想到此前許鶴年那邊曾透了消息來,說齊如酌其實是觀慶侯的人,朝輕岫的把握就更大了。
在所有事情都由別人去忙的情況下,朝輕岫難得過上了清閑的日子。
師思玄看朝輕岫每天老老實實讀書做功課,欣慰之余,還有點忐忑,有點懷疑對方此刻的安靜只是為了后面更好地搞事情在積蓄力量。
就在發現師思玄第三次從窗戶前經過時,朝輕岫終于放下手中書卷。
朝輕岫“霍姑娘有事情找我”
師思玄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頂著“霍別年”的馬甲,回答“也不算有事。”然后道,“就是有些奇怪,你現在為什么這樣老實。”
朝輕岫眨了下眼,隨后一本正經地點頭道“霍姑娘說得是,在下最近過于懈怠,是該起來活動活動了。”
師思玄“”
她倒也不是在催促這個。
而且朝輕岫每次動手,無論表面如何風平浪靜,都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不安感,似乎只要走錯一步,就會引發天翻地覆的變動。
師思玄回想往事,忽然清楚意識到,朝輕岫的態度其實一直很明確,她只是自拙幫幫主的時候,要求的就是自己的地盤上不許有第二個老大,并找機會吞并了白河幫。等她成為問悲門主的時候,雖然從沒表現過太強硬的情緒,任何人來找她合作,得到的也都是溫和且友好的回復,可看著已經死亡的陸月樓跟即將死亡的韋念安,師思玄還是不難意識到,朝輕岫根本不希望有旁人掣肘自己。
她隱隱有些明白,師長當初為什么會同意自己陪朝輕岫前來定康。
師思玄“你現在打算做什么”
朝輕岫微微一笑“我上次去別苑拜訪鄭貴人時,曾經提到過一個跟程指揮使有關的猜測。”
師思玄“我記得這件事。既然是你的猜測,那位鄭貴人必然會格外重視。”
朝輕岫“鄭貴
人心思細,自然不會忽略我給她的暗示,只是那個暗示還有些不完全,一些細節猶待驗證。”
師思玄揚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