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肯巴結討好孫玉容的閨秀,家境自然連齊國公府都比不上。
孫玉容瞪眼睛“我已經主動低頭了,你休要欺人太甚”
云珠笑,倒也沒有再揶揄她。
孟氏欣慰道“你們從小就認識,本就該做對兒好姐妹,以后誰也不要再意氣用事了。”
云珠“好,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孫玉容“”
孫玉容話很多,嘰嘰喳喳的,云珠偶爾跟她拌拌嘴,時間似乎過得快了起來。
街上忽然一靜,是元慶帝接了凱旋的大軍,要回宮了。
各處酒樓、商鋪的窗戶齊齊打開,每個窗戶旁都露出人臉,有的興奮地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有人矜持地拿團扇擋住半張臉。
春風卷來細細的灰塵,也卷來飛雪般的點點柳絮。
云珠也帶了團扇,只是一眼望去見對面雅間里的閨秀們都是這般姿態,忽然就不想用了。
她示意連翹拿開。
孫玉容奇怪道“你平時不是最嬌氣了嗎,騎馬都要跑在最前面,就是為了不吃別人揚起來的土。”
云珠“要你管。”
孫玉容“”
真不知道曹紹怎么受得了云珠這大小姐的脾氣。
帝王儀仗在前,御輦四面的紗簾掛起,露出了深居皇宮的帝王。
云珠小時候還被元慶帝抱過呢,除了服喪那兩年多幾乎年年都能見到元慶帝,這時自然不會緊盯不放。
御輦經過不久,便是在邊關立下赫赫戰功的武將們。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功勞最大的兩個。
一匹黑馬,一匹棗紅大馬。
云珠先看到的是騎著棗紅駿馬的四旬武將,那是長興侯謝震,父親的發小之一,祖父病逝時謝震還專門回京吊唁來著。
熟面孔,無須多看,云珠很快就將視線投向了黑馬上的將軍。
這一看,云珠先怔了怔。
因為那位將軍雖然比旁邊的謝震還要高出半頭,卻并沒有祖父、謝震這些大將軍身上常見的能止小兒啼哭的悍將霸氣。
他穿著鎧甲,戴著反射著融融春光的頭盔,盔甲下的面容卻是俊逸溫雅。
非要比較,他的氣度竟然與云珠的父親李雍相似,都是儒將之風。
可李雍是京城的國公爺,除了那三次短暫的敗仗沒有經歷過多少戰場的肅殺,更像一枚放在錦緞上展示的美玉。
這人則是一柄光華溫潤的劍。
他似乎是笑著的,看起來極容易親近,偏偏又有著久居高位的威嚴,于舉手投足中不經意間展現出來,令人躊躇止步。
看他的面部肌理,他應該還很年輕,卻又給人一種閱歷豐富的成熟世故之感。
“啊,這是曹紹的哥哥,大國舅曹勛吧”
耳邊傳來孫玉容的聲音,云珠心中一動,再細細打量一遍曹勛,確實與曹紹有那么一點相似。
忽然,騎馬的男人頭往醉仙居的方向偏了偏。
他的視線收得極快,但云珠就是有種感覺,剛剛他看見她了。
因為這邊的一排閨秀,就她沒拿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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