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點頭,鴛鴦連理枝之類的,太復雜,費事。
顧敏幫忙出主意“你繡兩朵祥云,再在邊角縫上他的字,便是夫妻成雙了。”
云珠覺得這法子可行。
她在腦海中構思出一大一小兩朵祥云,想象中很雅致,可是繡出來的完全變了樣,都是圓圓滾滾的,大的云朵在前,拉出一線勾著后面小的那朵,恐怕仙人見了這樣的云朵,都不會乘上來。
云珠想趁顧敏發現前毀了這條帕子,被及時察覺的顧敏攔住了,取過繡繃端詳片刻,笑道“很別致啊,大的是國舅爺,小的是你,牽著手多恩愛。”
云珠“”
主要還是不想再繡新的一條,云珠就拿這條湊合了,曹勛要是敢嘲笑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為他動針線。
無緣無故的不好送禮,云珠一直將這條手帕藏到了端午。
初五這日,曹勛先帶云珠去看了龍舟,下午尋了一處幽靜的草地陪她放紙鳶,玩到黃昏回了城內,兩人去酒樓用的晚飯,接著又逛了一個時辰的京城夜景。
云珠屬于好玩的,這一日下來都累得腳底發酸。
曹勛卻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沐浴過后居然還想壓過來。
云珠推著他的肩膀“你都不累的嗎”
曹勛用另一處做了回應。
饒是成親快一年了,云珠還是被他回應紅了臉,瞪他一眼,從枕頭下翻出那條手帕“送你一樣東西,你收了我的禮,今晚都得聽我的。”
曹勛瞥向被小夫人攥在手中看不清全貌的物件,調侃道“那也得這禮能讓我滿意才行。”
云珠惱他“不想要就算了。”
曹勛坐到旁邊,從她手里搶過帕子,最先看見的是那兩朵“胖”云,然后在角落發現了兩個略顯歪扭的小字。
指腹摩挲過那笨拙的針腳,曹勛看向她道“在京城尋到如此手藝的繡娘怕是不容易,你這禮當真費心了。”
云珠“”
她板著臉要把手帕搶回來。
曹勛一把將氣鼓鼓的小夫人抱住,親著她的脖子道“平時不怎么碰針線吧,有沒有扎到手”
云珠故意伸出一根手指“扎了,流了好多的血。”
曹勛攥住她的右手,意外道“原來你做女紅時是左手拿針。”
云
珠“”
“雖然已經不疼了,該補的還是要補上。”
下一瞬間,曹勛含住了她假裝受過傷的手指,長眸看著她,里面映著夜晚的燭光。
云珠就覺得,他這些花樣,可真不像而立年紀的人會做的事。
手指都親了,今晚云珠又是快二更天才睡著的。
次日醒來,發現曹勛靠坐在床頭,右腿支著,那條帕子被他放在膝蓋上。沒等云珠去分辨他端詳帕子的神情,曹勛已經移開視線朝她看來,一邊收起帕子一邊問“今日可還要出城”
云珠立即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今日我哪都不去,就待在府里。”
與神清氣爽的曹勛不同,端午這兩日,元慶帝不巧地染了一場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