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簡嘆道“他怕是不好意思讓你知道。”
曹勛回府時,云珠剛剛歇下,人還清醒著。
曹勛從浴室出來,穿著中衣摸黑躺到床上,隨手將她抱到懷里“困了”
云珠搖搖頭,沒有聞到酒氣。
曹勛握著她的手道“去陪了會兒行簡。”
云珠“侯爺如何了”
曹勛沒說話。
云珠就知道這是不太好的意思,說起來她每隔斷時日都會去趟淮安侯府,早清楚張行簡的病情,剛剛不過是隨口接他的話而已。
曹勛“團團越長越討人喜歡了。”
云珠笑“是啊。”
曹勛親她的耳朵“回頭我請名醫幫我看看,真有什么問題的話趁早調理。”
言外之意,他也想當爹了。
既然想當爹,肯定得先做點什么事。
前一個月他都沒動過這種念頭,自己禁著自己,今晚便格外熱情。
他有手段,這種事于云珠而言也是種享受,不必抗拒什么,唯一的不足,是他太久。
云珠又哪里真的想做一個束縛本性的端莊貴女。
這一個月來,她在別人面前還是從來的她,無非懶得搭理曹勛了而已,懶得使喚他,懶得跟他說話,少說少做可不就顯得端莊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再少說的話,就要委屈自己了。
“夠了”忍無可忍,云珠終于發作了,指甲掐進他的手臂。
曹勛低下頭。
云珠不高興地瞪著他。
曹勛居然笑了,然后真就順了她的意思,離身而去。
云珠“”
她好歹已經得了兩次,他可是真正的半途而廢。
不過,他自己愿意的,云珠不可能再叫他重來。
曹勛穿好中衣,去外面打濕巾子,先來幫她收拾。
云珠不想再讓他這么照顧,可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再計較這個反倒刻意,干脆閉上眼睛。
曹勛看著臉頰紅撲撲的小夫人,笑著跟她聊天“今日行簡跟我說了很多舊事,你可知道,他與嫂夫人剛成親那幾年,其實經常吵架”
云珠被勾起了好奇心,懶洋洋地問“他們吵什么”
曹勛提了柳靜讓張行簡倒茶,張行簡沒管那次。
云珠“活該,誰讓他不去幫忙,柳姐姐當時若是想動,何必使喚他。”
曹勛“那你會認為行簡沒有幫忙,就是心里沒有嫂夫人嗎”
云珠不說話了,作為旁觀者,肯定不會這么想。
曹勛將小夫人抱起,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道“那你也該知道,我那天是說錯話了,不該那么對你,可那絕不代表我心里沒你。”
云珠真沒想到他這個彎會繞到這里來。
曹勛看著她顫動的睫毛,猜到她不會就此消除怨氣,繼續道“別的事我或許不如行簡,可你想想,成親這么久,你使喚我什么我有沒照做過”
云珠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使喚你任何事。”
曹勛親她的嘴角“我愿意被你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