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勛低笑,蹭了蹭她的鼻尖“不用哄我,別再跟我生氣就好。”
云珠反駁“誰跟你生氣了你自己要我端莊的,現在又怪我不使喚你。”
曹勛“你天生就該使喚人,換個性子就不像你了。”
云珠看看他,嗤道“就怕哪天你不喜歡我那樣了,又來罵我,反正嘴長在你身上,你怎么說都有道理。”
曹勛“不會,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立下字據。”
云珠“立就立,你現在就去寫。”
裁紙研磨,很快,曹勛真的將一張字據送到了小夫人面前。
就著他提過來的燈,云珠看到字據上寫著愿為夫人云珠效犬馬之勞,至死方休。落款,曹勛。
白紙黑字,來自堂堂國舅爺的承諾,哪怕知道這只是一種哄人的手段,云珠也被哄舒服了。
曹勛終于又看到了小夫人想要掩飾又掩飾不全的得意笑容。
他將人抱到懷里,長長地親了一通。
云珠打他,等曹勛松開了,她哼道“犬馬之勞,我現在就要你給我當馬,背著我在屋里走十圈。”
她給他端莊,他不要,那就別怪她繼續使喚他。
曹勛轉身坐到床邊。
云珠伏到了他寬闊的背上。
不得不說,他這身形確實非常適合做這個,肩背肌肉結實有力,一點都不硌人。
臥室挺寬敞的,曹勛一圈一圈地走,從南邊的窗戶經過,再繞過拔步床外的屏風。
云珠在他耳邊數著。
數到十的時候,曹勛居然還在走。
云珠“行了,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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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懷疑“那我一直不睡著,你就一直背下去”
曹勛笑“可以試試。”
云珠真就跟他杠上了,趴在他背上繼續數著。
最后,不知道是剛剛的夫妻親密對她的體力消耗太大,還是在安靜的臥室轉圈過于助眠,云珠先睡著了。
曹勛繼續繞著圈,等她徹底睡沉了,才慢慢將人放到床上。
初十休沐的時候,曹勛又陪云珠回了一次娘家,既是探望李雍,也是來送中秋節禮。
養了這么久,李雍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是他不想再去錦衣衛當差,故意裝作右肩使不上力氣。
孟氏單獨跟女兒說話的時候,道“這樣也好,皇上不喜歡咱們家是事實,你爹又何必冒著被人陷害的危險去官場上折騰,你哥哥年輕,在外歷練歷練還差不多。我們不急,你也不用急,李家能跟著皇家一直傳到今日,并不是每一代都風風光光,只要沒丟了祖宗傳下來的本事,大不了韜光養晦幾十年,后面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一個皇帝一個性格,哪個家族也不能保證能做成每個皇帝身邊的寵臣。
兒子這代起不來,還有孫輩,孫輩不行就指望曾孫,只要沒丟了爵位,復出就比其他人容易。
云珠點頭“娘放心,我都明白的。”
孟氏憐愛地摸了摸女兒的頭。
云珠關心哥哥“他現在已經抵達撫州了吧,不知道剿匪順不順利。”
孟氏笑“太順利也不是好事,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