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勛便不說了。
云珠剛想問問娘家的宴席轉移他的注意力,忽然就被國舅爺戳到了。
她錯愕地看過去。
曹勛閉上眼睛“睡吧。”
云珠笑得直顫,偏不要睡,按平他的肩膀,她使壞地爬了上來。
聽著他越來越重的呼吸,看著他故作平靜的臉,云珠低下來,親他的脖子。
曹勛不得不按住她的頭,對著帳頂道“不許胡鬧。”
云珠“怎么就叫胡鬧了,你不想嗎”
曹勛很想,可是想也是白想,遠沒到她徹底恢復的日子。
云珠也清楚這點,故意折磨了他一下,便準備睡了。
可剛剛還克制穩重的國舅爺竟然又從后面抱住了她,發燙的唇一直親到她的脖頸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云珠配合地轉過來,雙手攀住他的脖子。
曹勛見她露出這副罕見的嬌模樣,聲音都啞了“你就不怕我忍不住”
云珠看著他笑“你若不能忍,我還懶得勾你呢。”
就是喜歡看他明明想得都要瘋了,卻偏偏只能圍著她打轉,絕不敢越雷池一步。
正月十八,定國公府的小世子煜哥兒慶滿月。
煜有光輝、明亮之意,小世子出生在晌午陽光明媚之時,故而取名為曹煜。
國舅爺年過而立才得了子嗣,宮里的太后娘娘、熙寧帝都賜了賞,前來做客的親友們也都備了厚禮。
曹勛在前面招待男客,云珠在母親嫂子的陪伴下招待女客,潘氏雖然也來了,不過誰都知道她與云珠不和,女客們自發地都忽略了她,除了表面應酬,再沒有人去貼潘氏的冷臉。
淮安侯夫人柳靜也來了,帶著一雙兒女。
張護今年十六歲,留在了前院。
此時前院已經聚集了很多男客,有李雍、謝震這樣的長輩,有李耀、謝瑯、曹紹這樣的年輕官員,
也有李顯、張護這樣十六七歲的少年公子。
盡管張護這三年都在為父親服喪,在場的男客大多數還是認識他的,知道他曾是乾興帝身邊的伴讀,而乾興帝與當今的熙寧帝有過生死之仇。
年長者還能掩飾住心里的想法,少年郎們卻有幾個沖動倨傲的,看張護的眼神多有奚落、不屑。
張護并不往這些人面前湊,自己挑了個清靜的角落。
他垂著眼,偶爾喝口茶。
忽然,身邊有道影子靠近。
張護偏頭,看見穿著一身玉色錦袍的李顯。
李顯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見。”
新年一過,李家三郎也十八歲了,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不笑時略顯清冷難以接近,笑起來卻叫人如沐春風。
張護登時離席,朝他拱了拱手原來是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