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生硬,筆鋒過銳。”昌化道,“要想讓生字起效,首先你得先借氣,借四周天地游移靈氣,使其匯聚于生,想想當日你以殺意如何結愿。”
尋常筆修易囿于筆墨品階,那日在蛇瘴林,長央卻無師自通,以血做墨。
昌化認為她字雖丑,但于筆修之道上確存有天賦。
長央聞言,扯掉舊紙,重新落筆。
寫過的紙堆滿一桌,屋門從外被推開,帶進一陣風,吹散紙張,舊紙紛紛墜地。
平青云彎腰撿起地面上的紙,看著紙上寫滿各種“生”字,他抬頭望向長央,眼中俱是憂慮。
這些天,長央不斷重復寫著這一個字。
難道無法催生靈種,受到刺激,打擊過大,所以每天才寫這樣的字
“長央”平青云上前伸手擋住桌上白紙,不讓她繼續寫下去,“你清醒一點,明日就要季考了。”
紙被擋住,長央才收筆,抬眼看去“我知道。”
她目光清醒,黑色眼瞳中不見一絲迷茫。
平青云沒有留意到長央的眼神,只望著遍地的廢紙,焦急道“別寫了,寫這些有什么用”
“有用。”長央彎腰將腳下的舊紙撿了起來,翻一面,執筆在反面繼續寫字。
“是,有用”平青云氣極,“練這么久,字好看不少,但能過季考嗎你寫好了這個字,能催生靈種”
長央點頭“或許可以。”
“或你真瘋了”平青云雙手抓頭,幾乎能想象長央被淘汰的畫面。
長央不語,低頭堅持揮筆。
她唯有寫出“生”字,才能通過季考,留在星界。
為了這一絲生機,她愿意賭上一把。
無形中,長央將自己強烈的求生本意訴于筆端。
落墨時,筆尖周圍空間忽微微扭曲,極小的變化,連本人也未發現。
唯獨昌化察覺到一絲熟悉的動靜,她飄坐在竹林中,心中莫名生出感慨,這小輩竟真能引起天地聯動,匯聚游離靈氣。
片刻后,長央忽感筆下阻力,似有股強大力量在阻礙她繼續寫下去。
這是
長央穩住懸腕,筆尖緩緩往右推移,短短一橫,后背便汗濕一層,若非自控力極強,她連握都握不穩手中筆。
一筆豎下。
長央左手倏地握按住右手腕,硬生生再度抬起,墨落紙面,自左向右重重寫出底橫一筆。
平青云望著額角布滿冷汗的長央,一時愕然,不知她發生了什么,卻還要堅持將字寫完。
白眉鼻子動了動,出于妖獸本能,將想要伸手阻止長央的平青云拉開。
一字落成,筆自長央手中脫落,在桌面滾了數圈。
她右手終于控制不住微微顫抖,自指尖傳遞到腕骨的麻意,順著一路到右臂。
良久,長央才緩緩伸手,去拿瀕臨枯萎的靈谷種。
在旁邊平青云和白眉的注視下,她將靈谷種子放在“生”字之上。
“生”字的墨水仿佛活了起來,在紙上筆畫痕跡中流動,不斷涌向中間的靈谷種子,直至“生”的墨仿佛褪色后,即將枯萎的芽葉竟重新慢慢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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