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在天一房蕩開,宿雨燕嘴角撇下,略有忌憚收了鬼影。
靠窗華貴青年從腰上收回修長手指,他后排一男一女修士也按下攻勢。
曲如故對這些爭端看在眼里,他無奈開口“卜算結果并不恒定,誰也無法算到中間還會發生什么。”
“曲道友可算出哪些人能上來”明淮轉身,腰間骨笛微動,他狹長鳳眸對上曲如故,“無論天二,或是天三房那些人似乎都不足以爬上來。”
下五層在淘汰選拔,上五層同樣在比試,且初有分隔,毋庸置疑天一二十名修士已是四界年輕一輩中,最頂尖的修士。
“除非付出巨大代價,否則卜算不會如此精準。”曲如故道,“卦象只顯示東升西落。”
明淮狹長眼尾輕瞇“東升”
“西落是西側的天一,那東升代表東側”解金玲想了半天,“我記得東側是下五層的房,曲如故你算錯了吧”
“不知。”曲如故雙手合十,充分展現卜算人的氣質,一切都不說死,似真非真,“卜算復雜,或有其他含義。”
“下五層嗤。”
不知誰嗤笑一聲,天一房凝結的氛圍頓松,誰也不相信這么離譜的卜算結果。
實在是下五層和上五層,尤其是天一,差距太大。
“今日是下五層季考最后一天。”最后一排另一角落里戴著紅白面具的修士忽然開口,他聲音似男似女,“倒不如去見識見識何人可東升。”
解金玲一聽,雙眼大亮,當即贊同“卻道友,你的提議十分好,我這就去東側下五層仔細觀察。”
她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立馬溜了出去。
卻山笑寬袖撫過桌面,隨之起身,跟著下樓走了。
曲如故猶豫片刻,也走了。
沒多久,天一房又走了幾個,明淮和華語蘭始終未動。
與其說他們對下五層不感興趣,倒不如說他們無所謂誰是星君,只在乎最后自己能否得到想要的星君之位。
季考五天十門,所有玄黃班先統一考核通識,隨后五門后續在堂正南曠地考核,考核時間固定,但考什么由考生自己安排。
有很多考生選擇先考自己有把握的那門,一旦通過便代表能留下來,也不用擔心后續考核。
長央為了多練“生”字,特意將催發靈種的實操留在最后,平青云和白眉早各自拿到了代表季考通過的“可”。
今日,整個堂正南依舊擁擠吵鬧,這種當眾實操,不易作弊,修士們扎了好幾堆考核。
長央找到催發靈種的考核點,考官剛好是教導黃五的呂經義。
“考試單。”呂經義正在一個個收參加考核的修士考試單,再統一安排催發靈種考核。
長央排隊過去,將考試單遞給呂經義。
呂經義收下,目光掠過考試單,隨之一頓,只見考試單上面十門,五門通識滿分,四門實操評分全部為差。
他抬頭看去,果然見到一張熟悉的臉。
這成績很難評。
呂經義抖了抖考試單“再得一個差,你就得從星界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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