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搖頭“這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之前路過夫子案房,隱約聽見他們的閑話,支度堂那邊有空白的生死狀。”
平青云到底和長央相處久了,一聽便暗中拉了拉長央衣袖,壓低聲音“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先別打這個主意。”
那幾個修士都是元嬰前期,
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上好法器,出去之后▍,長央只有一把無鞘劍,到時候指不定誰殺誰。
長央回他“最近不會。”
平青云松了口氣,長央答應的事從來會做到。
程清是一個天賦極佳的煉藥師,他熟知靈草生長環境,在尋藥材上比長央這些人要精通許多,也沒有故意拖拉。
一行人快速踏遍半座妖山,終于趕在界崖重新開放前,找到了碧參。
“按理煉丹配材也需要你出。”程清將碧參收了起來,對長央道,“不過你幫我取到了完整的妖夜曇,它很珍貴,煉制生脈丹的其他配材便由我來出。”
“多謝。”長央認真道。
“你放心,最遲一個月,生脈丹一定煉制出來。”程清看向遠處亮起的白光陣法,“我們該離開界崖了。”
四人奔向豎光,很快感受到一陣浮力,眼前一花,身體仿佛被什么拉扯。
再看清時,已經回到了星界崖邊。
“王儀”平青云剛站穩,就發現對面同時出現的幾個修士中,有一個人眼熟至極,指著他憤聲喊道。
對面人群中的王儀莫名其妙看向平青云。
長央按下平青云的手指,平靜道“不是他。”
平青云一愣“長央,你怎么知道”
他沒看見長央拿出留歡蝶,她太確定了。
“幫我一個忙。”長央這時才從儲物袋中拿出留歡蝶,“確認另外三個人是誰。”
平青云茫然“你呢”
界崖內所有修士陸陸續續都回到了星界,北斗閣和南斗齋的掌事候在崖邊多時。
還有支度堂的堂主商容,他帶了一批人,左右各擺了十張桌子,準備統計上五層修士此次所獲積分。
“有人沒出來。”南斗齋掌事靈識快速掃過在場年輕修士,頗為遺憾道。
北斗閣掌事嘆息一聲“實力不夠,以后一樣活不下來。”
那邊商容已經開始了自己的任務,對出來的上五層修士道“不光是妖丹可以統計積分,別的靈草礦材等也能換算積分。”
“當然,你們還能將這些賣給支度堂。”
“咚”
一道玄棍杵地聲突地蕩開。
眾人紛紛看向聲源,卻見一隊身穿繡有紅色“戒”字黑袍的修士持玄棍,縮地成寸而來。
“這是”
“什么情況”
剛回來的上五層修士們頓時騷動起來。
商容回頭,見狀挑眉“戒堂他們怎么來了”
北斗閣和南斗齋掌事連忙上前,攔住戒堂的人,詢問發生了什么。
“他們在看我們。”白眉咬著手指,忽然道。
從戒堂的人朝這邊走過來時,程清已經將自己這輩子做過的事回想了一遍,他心道用毒丹藥死了妖鼉,應該沒違戒吧。
平青云手攏住留歡蝶,看著旁邊長央,眉心緊皺,隱隱有了預感。
自出來后,長央早有心理準備,甚至沒有去看走來的戒堂執事,而是側臉對上人群中那雙清寒幽深的眼睛。
他身后日光正盛,幾乎晃目。
長央瞇了瞇眼,嘴角帶起微末且冷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