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白眉對著空中呼出一口氣,瞬間結成細碎白冰,再揮爪打碎,她一個人樂此不疲玩著。
平青云臉凍得刺痛,哆嗦著問“我們往哪走”
外面依舊一片漆黑,寒風呼嘯,卷起雪粒在街道成股肆虐,乍看像是鬼影飄蕩。
程清打開雪城輿圖“寒玉蘭呈玉白色,混在雪夜中,極難被發現,但離極晝越近,它花瓣會愈發亮,即便在夜色中也透著溫潤光澤。根據記載,寒玉蘭會隨機出現在雪城內,不過我私下查過,發現越往北,它出現的幾率越大,我們可先往北邊去尋一遍。”
長央望著周圍呼嘯而過的冰冷風雪“找到寒玉蘭之后,我們要守在那,等極晝到來”
離極晝還有十天,要在此種極端氣候中待到日出那刻,恐怕消耗太大,最后極易被人坐享其成,除非有厲害陣法能圈住寒玉蘭,不讓其他人靠近。
程清搖頭“那是很久前的做法。”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法器,是花盆樣式,里面寒氣逼人“如今有冰盆法器,找到寒玉蘭,將它挖出,放入其中,只要保證極晝來臨時,它結的露珠能沐浴在第一縷光芒中便行。”
長央心下稍定,不用在風雪夜中長守,便少了分危機。
越往北走,人煙愈發稀少,周圍甚至連房屋也見不到多少,冰雪漫天,幾乎分不清方向,踩在地上,深深淺淺的腳印。
走在最前面的是平青云,長央說他運氣較常人好,或許能先一步尋到寒玉蘭,程清一聽,覺得的確如此,便答應下來。
實則,長央讓他帶路,還有另一層意思,她希望平青云能尋到另一顆天意珠的蹤跡。
平青云一聽她的話,便猜到長央的意思,頂著狂風暴雪,毫無怨言走在最前方。
“眼花。”白眉邊走邊揉眼睛,盯著雪地太久,她眼睛有點不舒服。
“正常。”程清道,“這還是極夜,若是極晝,雪未化時,眼睛更難受,幾乎等同于盲人。”
修士較凡人體質好,倒不會真眼瞎,但在外太久,的確看不清。
最前方的平青云一手握著八卦盤,另一手雙指橫開,他低喝“起”
自他腳下倏然蕩開一圈白光,細
看會發現中心還混著淡青光。
卦陣與陣法有不少相似之處,往上追溯實乃同源,只不過卦陣更偏預知,平青云在星界學了些,自認天賦不高,但也能勉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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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央見前方陣起,攔住好動的白眉,同程清一起等在后方。
此刻,平青云立于卦陣中心,他閉目探出的靈識本隨意無序亂躥,試著碰運氣去尋寒玉蘭,卻莫名與什么撞上,靈識遽然匯攏。
那瞬間,他仿佛觸及到卦陣奧義,領悟到什么,靈識被無形力量推著朝一個方向前進。
“他”程清盯著前方卦陣中心的平青云,有些猶疑。
長央自然也察覺到平青云身上氣息的變化,卻見怪不怪“境界松動,他快要進階了。”
程清沉默,他在平青云身上看到的,不止境界突然松動,還有他起卦布陣時隱隱透出的氣勢,隨性自然,能與天地靈氣合融。
這種感受,他只在天賦異稟的陣法大能前輩身上見過。
“轟”
卦陣驟然破碎,處于中心位置的平青云靈力耗干,身形晃動,就要往后倒去。
程清余光掃過身邊兩人,以為下一刻她們便會沖過去,誰知兩人皆未動,眼睜睜看著前方平青云轟然倒栽進雪中。
“你們”程清愕然,“不扶嗎”
他們不是好友嗎患難與共的那種
長央神色平靜“沒受傷。”
白眉伸爪拍碎氣冰“沒妖獸。”
程清望著前面倒進雪地不動的平青云“”一時間不知道是同情他,還是擔憂自己以后處境。
好在,最后兩人還是走上前,一人拉一只手臂,將人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