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然適時捧場“為新鄰居干杯。”
“干杯。”衛法官也調整好了情緒,笑盈盈地加入,“鹿小姐,你們年輕人不要拘束,既然是同學,以后有空一起玩。”
蕭曼立即道“是是。”
“鹿小姐,我們衛廉在社區住了十幾年,周邊很熟,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喊他們。”衛法官記起了什么,忙道,“我記得隔壁街區有家酒吧你們年輕人都很愛去。”
“是藍血人酒吧,他們家10點供應全市最美味的啤酒。”蕭曼邀請,“鹿小姐,林泮,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正好快到時間了。”
“我”鹿露剛想說不能喝酒,就感覺耳畔傳來氣息。
林泮湊近她的耳朵,輕聲問“您想回家了嗎”
鹿露點頭。
他就道“改天吧,鹿小姐習慣早睡早起。”
“對對。”鹿露本來就很累了,也覺得悶在房間里不舒服,“我該睡覺了。”
“那就下次。”蕭曼暗暗松口氣,“改天見。”
林泮欠欠身“先告辭了。”他脫下外套,罩在鹿露的肩頭,護送她一路走到外頭。
晚風清涼,吹走鼻端的酒味和香水味,門扉合攏,玻璃房的喧囂就被隔絕,耳朵都舒服了不少。
鹿露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里面一股人味,對了,你和他們很熟嗎”
明明像有仇,還要約著蹦迪,什么操作
“晚宴最后要致辭,一般都是今日最高價的買主。”林泮如實道,“衛女士在暗示您早點離開,給穆議員留面子。今天您已經拂過她的臉面了,即便有趙市長的關系也不好真的得罪了她,畢竟是同小區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各退一步才好。”
鹿露目瞪口呆“她找茬,是覺得我出價高了”
林泮頷首。
她大為無語。
“政客的作風。”林泮附和。
鹿露實在搞不懂她們“那個你同學的媽媽是法官她是在拍議員的馬屁嗎”
“衛女士是交通法院的法官,只管轄交通案件。”林泮解釋,“近兩年懸浮車的智能系統越來越先進,交通事故驟減,交通法院清閑許多,她大概想調回初審法院,審理一般的民刑事案件。”
早十年之前,懸浮車的系統還不夠完善,年輕人貪圖刺激,喜歡關掉安全系統飆車。可懸浮車的車速何其快,遇到危險,以普通人的反應速度根本無法閃避,因此造成大量交通事故。
而有錢能買懸浮車飚速的年輕人,非富即貴,衛法官審理這些案子的時候,沒少拓展人脈。
可惜時過境遷,交通法院逐漸落寞,她不甘養老,當然需要另謀出路。
穆麗在本市頗有能耐,她使力也就不奇怪了。
“這樣啊。”鹿露弄懂了前因后果,馬上對官途故事失去興趣,轉而八卦道,“你和法官兒子真的只是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