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陳舊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畫,一幅什么人的肖像畫。
越往前踏步,隨著清晰的腳步聲不斷在寂靜的教堂里回蕩,那肖像畫中的坐著的人影便越是清晰。
他穿著黑色的制服、后背挺拔地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手中握著一支獨特的黑色的羽毛筆,似乎在批閱著文件。
青年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
沒錯正如鈴木秋人游戲中的形象那般。
這是屬于他的畫,這是曾經被偷走了的那幅畫。
然而,令鈴木秋人真正怔住的,卻并非是這失而復得的肖像畫。
他緩緩走到肖像畫的面前,指尖輕輕撫摸著畫中青年的手臂、帽子、以及衣服上的紋路。
最終停留在了青年的五官上。
那本來一片空白的青年五官,卻在這時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表情。
他有著跟鈴木秋人相似的眉眼,狹長銳利的雙眸,薄薄的唇瓣,生人勿近的冷漠氣質。
他端坐在畫中,凝視著畫外注視著他的人,簡直就如同在照鏡子一般,與鈴木秋人的神態一模一樣。
這就是鈴木秋
人,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認錯,這就是鈴木秋人的自畫像,這就是港口黑手黨boss的自畫像
這是誰畫的
鈴木秋人心中無比驚愕,他不知道是誰找到的這幅畫,也不知道是誰繪制了畫中的五官,但不置可否的是,此時他的心中竟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感動,朦朧的霧氣浮現在黑色的眼眸中,在月光下宛如鉆石一般,閃爍著光芒。
他,這是被人承認了吧。
這幅象征著港口黑手黨boss的畫像,最終刻上了屬于他的五官。
這代表著,他是被人接受了吧,接受了原本普普通通的他。
忽然間,有清脆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鈴木秋人眼中泛起的霧氣還沒消失,連忙扭頭看向身后。
穿著黑色制服的,屬于中原中也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他視野內。
只是中原中也的手中握著奇怪的紙張,而對方的臉色也稍顯不自在一樣,在他面前兩米遠的距離停下,有些緊張地干咳了兩聲,隨后緊緊注視著手中的稿子,干巴巴開口道“咳咳啊您的眼睛宛如黑夜里凝聚的曜石,閃爍著智慧與勇氣的光輝咳,如、如同星辰點、點綴天空的燦爛”
越是往下念去,中原中也的臉色就越是古怪,甚至念誦得逐漸磕磕巴巴,聲音也小的可憐“您的黑發如月色下浮動的流、流云”
“噗”鈴木秋人實在沒忍住,倏地笑出了聲。
沒辦法,因為對方那滿臉不適,詭異念誦著詩歌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笑了,這根本就不是中原中也的風格嘛。
聽到他的笑聲,中原中也的臉色猛然漲紅了,他一把將手中的稿子抓緊,險些惱羞成怒地朝門口喊道“我就說了這根本念不出口啊,混蛋太宰為什么非得讓我念這么羞恥的詩句,這是誰能想出來的餿主意啊”
教堂的門口這時也忍不住發出兩聲隱忍的笑聲,但很快就歸于沉寂,任憑中原中也怎么炸毛,也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最終,中原中也無奈地深吸一口氣,神色別扭地重新看向鈴木秋人,眼含糾結。
在鈴木秋人有些茫然的目光下,他最終別扭地抓了抓那頭橘發,忽然單膝跪下,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算了,還是這種方法比較適合我。”
“boss。”
他認真注視著鈴木秋人的雙眸,像是認定了面前的人就是他所想念的那人一樣,毫不猶豫地將心中的想法直直傳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