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這么問,陳父其實沒覺得陳戍能有什么不好的事。
陳戍這小子人機靈,而且在書院里,能有什么事。
陳母道“他說他喜歡一個姑娘,讓咱們過去提親。”
陳父喜道“這小子還自己看上了人呢有出息。”他就知道自己這兒子是個有能耐的,哪得著他們操心,他自己當年也是喜歡陳母,百般追求下才把人給娶回來的。
陳母白了陳父一眼,發愁的說道“這看上是看上了,哪那么好娶的啊,那姑娘家里富裕著呢,就是把咱們全家賣了都比不上。”
嘶,陳父一下子給干懵了,“該不會是咱們家老五自己一廂情愿的吧”人家家里會答應把閨女嫁給老五
還是說人家看中了老五的臉蛋和才華,老五其實就是做個上門女婿
真要是這樣的話,他開始琢磨到底上門女婿能不能做了。
陳母道“那姑娘今年十七,家里兩個舉人,她爹和她弟弟都是舉人,尤其是她弟弟,從小就被人叫神童,現在已經連中四元了,那弟弟不但自己讀書厲害,教人讀書也更厲害,有四個人就是被他教的考中了府試,準備明年就下場考院試。”
“這四個人家都是那邊的大商人出身,你想想,這都把人教的這么厲害了,人家給的報酬肯定不少,人家每個月光教書費都有八十兩呢。”
從前陳母以為自己兒子在書院能靠獎金讀書已經是非常厲害了,沒想到人家這還有更厲害的。
陳父聽著也是發愁,別說人家一個月八十兩了,他都幾十歲的人了,八十兩也占了家里的大半身家了。
陳母道“人家既然能有答應的那個意思,應該也不圖錢,但咱們也不能沒點誠意,可是家里
這些”
說到后面,陳母越發的為難了。
家里娶前面四個兒媳婦的時候,并沒有花多少銀子,現在輪到老五,也不好花費太多,不然家里知道肯定不會安穩。
但人家這種家世的姑娘家肯下嫁,他們哪能沒點表示啊,那不是作踐人嘛。
兩人端了水洗腳,擦干后躺在床上都在琢磨這事,“你說家里就這丁點大的地方,到時候人家來了擠著住”
他們覺得不太可能,他們這邊的房價對于顧家來說應該不算貴,買個單獨的房是肯定的。
陳父道“老五還讀書呢,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成親了人家姑娘不還是得跟著老五在那邊城里住,不可能單獨把人留在這邊。
他們兩個都還能動彈,用不著要兒媳婦照顧。
以后依照老五的路子,還不定能不能回來呢。
這么一想,好像還真有那么點上門女婿那樣子,要不就讓兒子過去吧這樣聘禮少點也就不用那么愁了。
陳父胡思亂想著。
“哦。”陳母想確實如此,“那你說,要不咱把藏著的那兩樣東西拿去下聘吧”她說的,指得是當初陳父在戰場上打仗的時候,在那邊得到的兩樣珠寶。
原本這就是壓箱底的,誰都沒準備給,想著萬一有急用就能拿出來,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老五說他自己也存了幾十兩,可以一直拿去下聘。”
陳父道“那應該差不多了,咱們家就這么水平,再多也變不出來。”
兩口子商量了半晚上,久久才睡著。
第二天,陳母才宣布了這件事,她和陳父得去給兒子提親,商量結婚的事情。
陳家幾個妯娌聽聞此事猝不及防,紛紛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妯娌充滿了好奇,大房和二房媳婦還好,三房和四房卻開始琢磨著這花銷了。
但這些陳母都無暇顧及,陳父去軍營請了假,兩口子加跟著保護安全的陳老大就騎馬往兒子那邊去了,別看陳母看著普通,實際上騎馬也賊六。
大半個月之后,三人到了逸才書院。
他們之前沒來過,這會兒就在書院門口等,找了個書生讓人幫忙叫了一下陳戍,陳戍匆匆趕到門口,看到爹娘又是高興又是擔心,“爹娘,大哥,你們來啦。”
“走走,我提前給你們在下面租了房,咱們下去先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