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晚看著許嵩嶺,突如其來的工作壓力讓她內心生出一種使命感。她輕輕點頭,聲音很冷靜“嗯,那我試試吧。”
開車的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一身制服英挺帥氣,只是面容嚴肅,嘴角向下耷拉著,一臉的不服氣。
這姑娘才多大十幾歲的小丫頭許隊到底是哪根弦搭錯了非要巴巴地找她來,我就不信她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哼哼。
試試、試試,哼哼,汪乾坤狡猾、吳勝力嘴硬,這兩個人難對付得很,我看你怎么試。
警察小伙內心不服氣的哼哼聲傳到耳中,趙向晚嘴角扯了扯,低下頭沒有說話。
許嵩嶺先介紹同事“這是我們重案一組的小朱,朱飛鵬。”再介紹坐在后排的趙向晚,“小朱,這是公安大學刑偵專業的趙向晚,你的小師妹。”
朱飛鵬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睛一直平視前方,聽到許嵩嶺的介紹,快速轉頭沖著趙向晚笑了笑“小師妹好。”
趙向晚沒有笑,眸光如星,在他臉上一掠而過,點了點頭“朱師兄好。”
朱飛鵬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跳加快,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想到許隊吹噓過她識人心自成一套,剛才還在內心哼哼的他頓時噤了聲,沒敢繼續腹誹她。
警車沒有鳴笛,但跑得飛快,車窗外景物飛速后移,聽得到輪胎在地面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想到折騰了重案組一個多月的惡性刑事案件,許嵩嶺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兩具無頭女尸11月4號在城北郊區一座野山上被人發現,年齡均在2022歲之間,衣著整齊,沒有被侵犯的痕跡,死亡時間推測在一個月前,頭顱到現在依然沒有發現。”
年青女性死亡,死前沒有被侵害,卻又被斷頭、拋尸荒野,而且是兩名女性同時遇害。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讓這兩個花季女子被殘忍殺害
“重案一組花了大量的人力調查,把那個時間段的全市失蹤人口報案記錄都翻出來尋找,再通過走訪終于確定死者身份。一個是湘省毛巾廠廣播站播音員危麗麗,另一個是湘省財貿學校的大三學生辜曉玲,這兩人平時并沒有來往,社會關系也沒有交叉,不過兩人有一個共同愛好,都喜歡唱卡拉ok。
我們調查了她們兩人經常去的幾家卡拉ok廳,鎖定兩個嫌疑人。
一個是財貿學校大門對面的艷陽卡拉ok廳老板汪乾坤,汪乾坤有老婆,卻同時追求危麗麗和辜曉玲。另一個是卡拉ok廳的常客,吳勝力,因為頭發自然卷、皮膚白、眼珠子泛藍,像個外國人,特地取了個洋名字叫什么大衛。吳勝力先和辜曉玲打得火熱,后來轉向危麗麗,和兩個女孩關系都非常密切。”
介紹完案件基本情況,許嵩嶺搖了搖頭“目前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指認這兩個嫌疑人是行兇者。今天把他們倆再一次請到局里詢問,到時候你在一邊聽聽就當是提前實習吧。”
第一次參與大案偵破,刑偵專業的趙向晚頓時來了興趣,眼睛變得亮晶晶的,輕聲詢問“只有這兩個男性嫌疑人沒有女性嫌疑人嗎”
朱飛鵬忍不住插話“頸脖切口平整光滑,顯然下手者力氣很大,一般女人哪有這么兇殘”
趙向晚沒有辯駁朱飛鵬的話,目光轉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