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德、祝康一組,調查酒店員工。”
“是”
剛剛還在包廂吃飯、擼起袖子拼酒玩笑的所有刑警,全部進入工作狀態,挺起胸膛回應著隊長的命令。
四季大酒店的頂層視野異常開闊。
九十年代初高層建筑少見,十七層樓的四季大酒店在一堆六層磚混建筑中如鶴立雞群。
四季大酒店的屋頂被大片大片草皮覆蓋,花木參差、籬落疏疏,不知道是什么花布滿竹架,呼吸間花香撲鼻,仿佛置身于花園里。一棟占地兩千平方米的白色建筑位于花木之間,西南面則是一個碧波蕩漾的游泳池。
朱飛鵬雖然家里有錢,但也只是小富,看到在屋頂建花園別墅的豪闊氣派,不由得張大了嘴,暗自咋舌季家可真有錢
許嵩嶺戴上白手套,細細查看屋頂露臺邊沿、頂層所有房間的窗戶,松了一口氣“沒有吊索痕跡。”
再走到樓梯口,彎腰拉了拉鐵柵欄上掛著的鎖頭,許嵩嶺轉過頭來“沒鎖,這道鐵柵欄打開過。”
季錦茂雙手捏得死死的,指節泛白,顯然內心十分恐慌。
門沒鎖季昭走樓梯下去了他在哪里兒子雖然不說話,但其實什么都懂,他只是不喜歡和旁人接觸。他很乖、很溫暖,從不麻煩別人。天殺的到底是誰把他帶走他們要做什么
他迅速壓住自己的恐慌,大聲道“馮媽呢鑰匙在哪里為什么這道柵欄沒有鎖”
所有人都在尋找季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一點線索都沒有。
仿佛季昭是一片羽毛,隨風而起,再也尋不著了。
趙向晚站在一旁用心觀察著。
廚師一直在廚房和工人房活動,保潔人員也只敢在季昭離開時做清掃工作。他們見到警察都有些害怕,雖然聲音顫抖,但說的都是實話,在季昭消失之前沒有見過他。
吃了感冒藥有些迷糊的管家馮媽來得晚一些。
馮媽說“我感冒了,不敢靠近少爺,一直在屋里不敢出來,我什么都沒看見。鑰匙在我口袋里放著呢,沒有拿出來過。鐵柵欄拉開過沒有上鎖我不知道啊。我病了,什么也不知道。”
眼角微紅、帶著淺淺淚痕,時不時打著呵欠,這是渴睡人的典型表現。
說話帶著鼻音,眼神有些飄忽,視線一直不敢與許嵩嶺對視。
態度恭謹,但雙手抱于胸前,腳尖內扣,整個人處于防御狀態。
這個人,有問題。
趙向晚沉下心來傾聽她的心聲。
憑什么季昭那個殘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屁事沒有私人醫生上門檢查,可是我就只能伺候人,生病了只能吃了藥硬扛不見了就不見了唄,他悶頭悶腦地在酒店里頭逛一逛怎么了搞得這么大陣仗,害得我從床上爬起來應付警察
時間不等人,趙向晚上前一步“許隊,這個人我來問吧”
許嵩嶺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1引自公安機關查找疑似被侵害失蹤人員信息工作規定
另失蹤人口立案標準一般情況下都是24小時作為時間限制的,但如果有證據證明對方可能人身安全有危險,或者說是對方可能會受到侵害,隨時可以向公安機關報案的,這個不受時間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