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連季昭也不來上班,好無聊。”
“可不是連食堂飯菜都變得不好吃了。”
趙向晚左右看看,這才發現角落那張季昭慣常坐著的桌子空落落的,文件柜上的綠蘿有些泛黃。
趙向晚搖搖頭,嘴角上揚。
季昭這個刑偵畫像師沒有編制,不受市局的組織紀律約束,有一搭沒一搭地來上班。估計是看自己沒來,無人交流,便窩在家中畫室繪畫去了。
許嵩嶺正式宣布“從今天開始,每個周四的下午到周日,兩天半的時間,趙向晚都會來我們這里實習,大家歡迎”
掌聲雷動。
最歡喜的要屬朱飛鵬,他飛快地竄到電話機旁,大聲道“我來給季昭打電話,他要是知道你過來,一定會來上班。他一來,四季大酒店的大廚也會來,晚上就能吃到胭脂鴨脯飯”
季錦茂是個生意人,開源節流四個字深深刻在他骨子里。趙向晚、季昭長期間不來市局,原本送到食堂的兩個大廚也回了四季大酒店。現在既然趙向晚回來實習,季昭肯定也會來上班,到時候還愁大廚不來
何明玉笑得合不攏嘴“我要吃鹵肉飯。”
“豬腳飯”
“叉燒飯”
“紅燒肉、紅燒肉”
笑聲里,一直精神繃得很緊的重案組成員仿佛被注入活力,全都興奮起來。這段時間司機被殺案一點頭緒都沒有,每天不停地外出排查,兩條腿都走斷了,可是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上面再一施壓,那種挫敗感簡直太難受了。
現在趙向晚一回來,深知她本事的重案一組成員仿佛看到勝利的曙光。
許嵩嶺馬上開始指揮“何明玉,你把案件過程詳細介紹給趙向晚。趙向晚,你先熟悉一下案宗,看看還有什么遺漏的信息。朱飛鵬,你讓季昭明天到局里來,看能不能把現場還原。”
九十年代私家車擁有量低,被殺的司機都是星市有錢人,接連兩人被殺、轎車失蹤,這個案件的社會影響非常惡劣。上頭下了死命令,要求五月二十日之前偵破案件,整個重案組天天加班。
一個一個的死者家庭成員、同事、朋友、生意伙伴等社會關系都要梳理,拋尸點附近的商鋪、住戶都要調查,如此大的工作量讓眾人忙得喘不上氣來。趙向晚的加入無疑給大家增添了莫名的動力與信心。
季錦茂接到電話,聽說趙向晚終于結束閉關寫論文的階段,準備到市局實習,樂呵呵地對朱飛鵬說“我馬上和季昭說,明天上午準時報到。”
朱飛鵬現在和季錦茂比較熟了,開著玩笑“記得把范大廚帶過來啊。”
季錦茂爽快應承“好”
趙向晚曾經說過“出太陽的時候飛一飛,陰天了就在窩里歇一歇。”這句話讓季昭最近安心在畫室畫畫,雖然沉默但狀態良好,偶爾也會和家人互動,季錦茂內心對趙向晚充滿感激。現在聽說她回市局,馬上就能讓季昭與她相見,心情好得飛起,別說只是把酒店范大廚帶過去,就算把酒店后廚搬到市局都沒問題。
許嵩嶺安排好一切之后,重案組成員開始復盤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
三名死者死狀凄慘,死法不同。
一名三十多歲的士司機、一名四十多歲的生意人、一名二十來歲的單位專職司機,年齡不同、身份各異,唯一相同的點在于所開的轎車都是九成新,且在死后車輛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