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美華不知道她的用意,小心翼翼地回答“刮了。”
“你覺得,小王司機長得好看嗎”
魏美華聽到她這么問,有一種被挑釁的感覺,臉頓時脹得通紅。趙向晚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么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太不禮貌了
許嵩嶺臉一板“魏美華,請你認真回答趙向晚的問題。”
魏美華一雙手絞在一起,指甲差點摳進掌心肉里,細微的刺痛傳來,她咬著牙回答“還,還行吧。”
趙向晚抬眸與她對視“他和趙青云,長得像嗎”
魏美華猛地站起,椅子在水磨石地板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你這問的都是些什么東西我跟你們說過,我只是搭了趟順風車,和小王的死沒有關系你問這個,是在污辱我,要往我身后潑臟水嗎”
趙向晚的思路絲毫不被她的激動所干擾,淡淡道“像嗎”
魏美華胸脯上下起伏著,憤怒地盯著趙向晚。她就知道,這個女兒生下來就是討債的。趙向晚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羞辱自己,報復自己當年把她拋棄
可是,這些話魏美華卻沒辦法說出口。她不敢認趙向晚,趙向晚不屑于認她,她沒臉說,也不敢說。
趙向晚的冷靜讓魏美華漸漸恢復理智,她轉過臉不愿再與趙向晚目光相對,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像”一個國字臉、一個容長臉,一個雙眼皮大眼睛,另一個鳳眼生威,哪里像了。
趙向晚道“可是,他讓你想到年輕時的趙青云。”
趙向晚的語氣很平淡,但非常篤定,這根本不是詢問,而是結論。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魏美華如坐針氈。
這死丫頭眼睛有毒吧她怎么知道我一上車,看到小王就想到了趙青云那個時候多好啊,他為了討我歡喜,采野花、送綢花,幫忙干活,他還會念詩、唱歌,多好啊。現在呢日子好過了,我們倆卻再也回不到過去。
走出去人人看我的眼神里都多了一分憐憫,覺得我籠不住自家男人,讓他在外面偷腥,差點丟了官。我和他吵,和他鬧,可是他嘴上認錯,心里卻并不覺得自己有錯,他現在對我越來越冷淡,從公安局出來之后一次夫妻生活都沒有
趙向晚陡然發問“你怎么撩撥他的”
一句“撩撥”,在場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太勁爆了四十多歲美婦挑逗司機這這這
魏美華的一張臉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她連退幾步,距離趙向晚遠遠的,半天才說出一句“你,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這是一個女兒對母親講的話嗎太羞恥了
人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今年才四十歲,平時保養得不錯,走出去人人都說我只有三十歲,差不多半年時間沒有做那種事,和一個年輕男人坐在緊閉的車里,一顆心砰砰地跳,就算不能真做什么,可是撩他幾句還是可以的吧
魏美華清楚地記得,她出門的時候穿了件米色大衣,里頭一件白色套頭羊絨衫將胸部突顯出來,身材玲瓏有致。對了,她還噴了點香水,名字就叫魅惑。
剛走進車里,王德堂身上那股男人味在密閉空間里無限放大,魏美華感覺雙腿有些發軟。而她也細心地觀察到,王德堂的呼吸有些粗重,臉頰開始發紅。
“小王,你老婆現在是孕后期吧”
“有沒有按時孕檢醫生是不是囑咐過,同房會有早產風險”
“你這么年輕,身體應該不錯吧也不容易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