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徐清溪等徐俊才離開之后,往趙向晚宿舍拔出電話。
剛剛從操場訓練回來的趙向晚被宿管阿姨叫住,拿起電話便聽到徐清溪的聲音“趙向晚,早上好。”
公安大學重視學生的體能訓練,跑操、引體向上、軍體拳一套練下來,趙向晚額角微汗,她努力停勻呼吸“什么事”
徐清溪知道她不喜歡拐彎抹角,便開門見山“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所以季錦茂停止和徐氏建筑公司的合作”
趙向晚沒有否認“是的。”
徐清溪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愁,半天才說了一句“他現在還不知道是你。他做工程這么多年,人脈不少,你要小心點。”面對趙向晚,徐清溪連一聲“爸”都不敢說,全用“他”來代替。
趙向晚淡淡道“讓他放馬過來。”
徐清溪不放心地叮囑道“我畢業之后會到深市工作,徐氏建筑公司反正我也不想要,隨便你怎么做,我都支持。”
趙向晚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這一聲笑就在耳邊,似緩緩流淌的小溪流,激到青石,發出調皮的聲響。徐清溪感覺半邊臉頰都在發燒,整個人不知道身在何處。
直到掛斷電話,徐清溪抬手輕撫左胸,砰砰急跳的心臟在告訴他,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讓作惡的人付出代價如果,這是趙向晚想要的,那徐清溪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電話的另一頭,趙向晚抬手看了看手表。
這是一塊梅花牌女式機械手表,花了一百多塊錢。年前趙晨陽賠自己千塊,趙青云給了一萬塊,出資幫大姑在縣城開了家米粉店之后還剩下五千多塊,趙向晚便給自己買了一塊手表。
現在是早上720,周五。
今天沒有課,等下許嵩嶺會過來接她一起去市局實習。
司機劫殺案已經偵破,原本刑偵支隊相對清閑,但因為趙向晚的緣故,大家同仇敵愾忙著揪徐俊才的小辮子。昨天下午,細心的許明玉在檔案室找出一份與徐俊才有關的案宗,正好今天過去一起看看,商量下一步應該怎么走。
趙向晚一進辦公室,許明玉便迎了上來“向晚,你來看,這個案子挺蹊蹺。”
打開案宗,這是一個沒有偵破的投毒案,因為被投毒的女孩曾經是徐俊才的情婦,所以徐俊才、周荊容都被調查過。
1983年,秦月影在湘省城市建設學院讀大,暑期實習階段認識了徐俊才,兩人迅速墜入愛河。
1984年春,正在繪圖室忙畢業設計的秦月影忽然感覺頭昏眼花、四肢僵硬,想到自己例假一直沒來,她以為自己懷孕,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徐俊才這個好消息。
徐俊才和周荊容結婚十年,兩人一直膝下空虛,這讓他很著急。他與梅心慧結婚才兩個月就懷上了兒子,這證明他身體沒問題,于是一邊安慰周荊容一邊在外面找情人,來來去去找了四、五個,一個都沒有懷上,他也很郁悶。現在聽說秦月影例假停了兩個月,趕緊帶著她上醫院檢查。
hcg檢查結果出來,秦月影急切問醫生“是懷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