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才大聲道“你嫉妒心可真強啊,周荊容我到日本考察的時候一共買了兩個水杯,一個白色的給了你,一個粉紅的給了秦月影,怎么你就這么容不下”
夫妻這么多年,周荊容太了解徐俊才。
他這是在暗示我,不能承認。是了,就算警方找到水杯又怎樣我只說是從宿舍偷偷拿的,怕什么。難道我把自家的東西拿回來,也算是偷嗎
趙向晚將她的打算聽得明明白白,看一眼徐俊才“徐總,我們只是例行調查,不必這么著急把自己摘出來吧”
何明玉與趙向晚配合默契,一聽就知道她想把徐俊才一起帶進局里調查,立馬接上“對啊,徐總你剛才差點把周女士掐死,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想殺人滅口,請和我們一起走一趟。”
劉良駒右手提著工兵鏟,搖頭不屑地說“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周荊容現在亂了方寸,警察的話正戳中心窩,頸脖間的疼痛感在提醒她剛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有一剎那真的動了殺念。
周荊容的目光里漸漸多了分寒意“這個水杯,就是他讓我去拿的要是調查,那就一起去吧。”
徐俊才一聽,氣急敗壞地吼“你,你真是瘋了”
周荊容看著他,陰郁蒼白的臉上帶著狠辣“徐俊才,當你找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的時候,當你拉著秦月影的手去做懷孕檢查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徐氏建筑公司總裁、總裁夫人同時被市局拘留,這事一傳開,整個市局都震驚了。
“怎么會徐俊才可是工商界的守法代表前幾年好像還頒發了一個好市民獎給他呢。”
“周荊容的舅舅是省人民醫院的院長,父母是建委領導,現在雖然都退了休,但一家人在星市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到底是怎么了”
“聽說和八年前的案子有關,痕跡科正在加班對新物證進行檢測。”
“重案一組全是愣頭青,也就他們敢這么做。什么證據都沒有,直接把人給帶回來了。怕只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許嵩嶺此刻被卷進漩渦中心,滿頭包。
彭局長把他叫到辦公室耳提面命“他們年輕人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周荊容的父母、兄長都打電話過來責問,你讓我怎么辦”
許嵩嶺腰桿挺直“怎么辦公事公辦。”
彭局長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先前你說要重啟舊案的時候我就不同意,可你一意孤行這件事都過去八年,秦月影的父母都沒有再追查,你在這里起什么勁現在好了,壓力全都堆到我這里,你讓我怎么辦”
許嵩嶺冷著一張黑臉“彭局,咱們警察的職責”
彭局長無可奈何地抬起手,打斷他的話“別跟我談什么警察職責現在你們的問題是,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調查清楚,如果沒有直接證據,那就得放人。”
許嵩嶺立定、敬禮“是”
彭局長嘆了一口氣“我能幫你們的,也只有這二十四小時內不受外界干擾。還有那個趙向晚,她才大一吧只是個實習警察,不能讓她事事沖在前面,現在姚局長已經對她印象不好,將來我怕木秀于林啊。”
許嵩嶺目光一凜,感覺到肩膀沉重的壓力,點頭應了一聲“是她是顆好苗子,我們要保護好她。”
彭局長拍了拍肩膀“你知道就好,抓緊時間調查吧。”
許嵩嶺回到重案一組,一群人都圍上來,關切地問“怎么樣,許隊彭局罵你了咱們是不是該開始審訊了”
看著一張張年青的面孔,許嵩嶺深吸一口氣“只有二十四小時,咱們抓緊時間”
目光一掃,竟然沒看到趙向晚,許嵩嶺皺眉道“趙向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