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嵩嶺拿出封存在證物袋中的粉紅色水杯放在桌上“馮莉莉,這個水杯,你認得吧”
馮莉莉目光從水杯上掠過,停留在右下方“我不記得了。”
趙向晚拿出筆錄本,安靜坐在旁邊充當記錄員。
馮莉莉的心門緊閉,一絲聲音都沒有透出這是個狡猾的對手。
許嵩嶺提高音量“周荊容已經主動認罪,你想清楚,到底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到底”
馮莉莉對于警方訊問早已有了經驗,不慌不忙地回應“你們莫名其妙把我半夜帶過來,到底想要我說什么”
許嵩嶺轉過頭,看一眼趙向晚。
趙向晚微微搖頭。
許嵩嶺站起身,丟下一句“給你兩個小時,好好想清楚”說罷,干脆利索轉身。
高廣強猶豫一下,深深地看了馮莉莉一眼,突然跺了跺腳,嘆口氣,緊緊跟上。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來“其實周荊容把罪名都推在你身上,如果你想減刑,還是老實交代的比較好。”
許嵩嶺壓低聲音“老高”
高廣強忙應了一聲,再不敢多說話,匆匆離開。
馮莉莉看著高廣強的背影,眉頭緊皺。許嵩嶺與高廣強已經離開,只剩下旁邊一個小女警在整理筆記,這讓馮莉莉的警惕心降低了許多。
高警官那話是什么意思,周荊容認罪了明明是她承諾送我和志清出國,并承擔留學期間所有費用,我們這才鋌而走險。為什么現在她主動認罪,還交出水杯不對,周荊容不可能主動投案,警察在詐我
一想到有可能是警察詐她,馮莉莉緊緊閉上嘴,目光掃過低頭慢吞吞寫字的趙向晚。
趙向晚感覺到馮莉莉審慎的目光,刻意放緩動作,假裝不情愿地磨洋工。
馮莉莉在內底嗤笑一聲,坐回椅中。
等了一個小時,許嵩嶺與高廣強依然沒有回來,馮莉莉實在無聊,看一眼守在門邊的趙向晚,“喂”了一聲。
趙向晚猛地抬頭,左右看看,不敢確定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馮莉莉這才看清楚她的臉。
一張蘋果小臉,戴著大檐帽更顯得臉小。丹鳳眼、眸色清淡,竟然是個小美人。
馮莉莉問“怎么就剩下你一個”
趙向晚繃著臉,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我還是個實習警察呢,他們破案都不帶著我,只讓我守在這里。”
馮莉莉沒想到這個小女警有問有答,一點城府也沒有,頓時來了點興趣“他們做什么去了”
趙向晚說“他們去提審周荊容了,聽說那個惡毒的女人前兩天就投案自首了,所以這樁封存了八年的舊案才被重啟。”
馮莉莉大驚“周荊容不是有錢有勢,為什么忽然自首”
趙向晚的眼睛里閃動著興奮的光,假裝興奮八卦“我跟你說啊,她和她老公鬧繃了徐總找了個名醫,檢查之后才知道原來結婚這么多年沒有生孩子,原因竟然是周荊容給他下了一種宮廷秘藥。”
“什么”馮莉莉眼睛瞪得老大,這個消息太過勁爆,如果不是周荊容自己說出來,誰能知曉這一剎那,馮莉莉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