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喬小紅手里有水杯”
“你和喬小紅見面,是馮莉莉穿針引線,你怎么解釋”
“馮莉莉出國留學期間,資助人是你,為什么”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拋出,周荊容沒想到警方準備如此充分。證據確鑿,無從抵賴,周荊容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閉上嘴,一個字也不說。八年前的結案讓她有了經驗只要不承認,只要能夠自圓其說,證據再多警方也不能給她輕易定罪。
場上氣氛有些凝重。
趙向晚恰在此時推門進來。
身穿制服的趙向晚英姿颯爽,周荊容看著有點刺眼,轉過臉去,不想再看。就是這個丫頭,虎頭虎腦、什么都敢說,煩死人。
許嵩嶺看到趙向晚,眼睛一亮“怎么樣馮莉莉交代了沒”
趙向晚點點頭“交代了。”
周荊容聽到“馮莉莉”這個名字,立馬警惕起來。
高廣強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真的她嘴那么硬,怎么可能交代”
趙向晚沖著周荊容方向呶了呶嘴“還是許隊有經驗,你不是和她說周荊容已經將事情說得明明白白她思來想去,決定主動坦白,爭取減刑唄。”
許嵩嶺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
周荊容面色一變,心跳如擂鼓,暗自咬牙。這些可惡的警察,自己什么時候交代罪行了張嘴就是謊話,還好意思質疑自己說謊
不過周荊容心思深沉,臉上半點不顯,低頭不語。
高廣強也不知道趙向晚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只能按照先前約定好的套路繼續問“馮莉莉怎么說”
趙向晚說“馮莉莉說,毒是周荊容給的。她曾給周荊容寫過匿名信,沒想到被周荊容找私家偵探揪出來”
這樣的細節,如果不是本人陳述,警察絕不可能知道
周荊容慌了,額角開始冒汗。馮莉莉竟然交代了她竟然把罪名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不行,絕對不行
趙向晚的聲音還在繼續“兩人見面是在一家咖啡館”
周荊容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
“用紙包包著,四四方方,粉末狀,周荊容騙她說是致郁藥,只是想小小懲罰一下秦月影。”
“不對,不是這樣的”
腦中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斷了,周荊容開始尖叫。
“那藥根本不會害她殘廢,馮莉莉下手太狠,都是她的錯”
尖利的聲音在審訊室里回響,刺得許嵩嶺耳朵疼。經驗告訴他,嫌疑人心理防線已經突破,現在正是挖掘真相的好時機
趙向晚順利完成任務,悄然退出。
再回到一號審訊室,馮莉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中,盯著眼前桌面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