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晚抿唇微笑。
太早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她,其實是對親密關系有情感障礙的。但自從考進公安大學之后,她遇到的人都正直、勇敢、真誠,都對她非常好,這讓趙向晚慢慢放下心防,開始接受各種各樣的親密關系。
許嵩嶺是她的師父。
何明玉是她的伙伴。
朱飛鵬是她的戰友。
至于季昭他的內心世界只對她敞開,這份獨一無二的偏愛,讓她想戀愛了。
趙向晚的微笑讓許嵩嶺一點脾氣也沒有,他咳嗽一聲“好了,趕緊去省機械廠調查去吧。”
說完這話,他不忘囑咐一句“季昭留下人多了車坐不下。”
季昭看著趙向晚,趙向晚輕輕拍了拍他手背“把你的草地鮮花畫出來吧,我想看。”
季昭眼睛亮晶晶的,點了點頭。
你想看,我就畫。
趙向晚與朱飛鵬、何明玉一起離開,季昭安安靜靜回辦公室畫畫,因為要上顏色,直接架畫布、取顏料,開始畫油畫,整個辦公室飄散著一股特殊的松節油的味道。
許嵩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你看你看,像哄孩子一樣。向晚要是找了朱飛鵬,遇事有商有量、并肩作戰。季昭完全就是拖后腿的,向晚外出任務的時候還得關照安排他,真讓人頭痛。
季昭家里有錢又怎樣
向晚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錢。她是公安大學的優秀學生,畢業之后就能到市局上班工作,分配宿舍,四季衣服、鞋子都會發,工資、補助,再加上立功獎金,足夠過得輕松自在。
季昭長得漂亮又怎樣男人嘛,要有力氣、有擔當,能夠為家庭支撐。人都說郎才女貌,男人漂亮有什么用
許嵩嶺是個事業心很強的耿直漢子,他熱愛刑警這個職業,對錢財官位沒什么興趣,因此根本看不上季昭背后的財力。原本因為季錦茂的緣故,許嵩嶺對聽話安靜的季昭接受度良好,但現在看到趙向晚與他親密無間,立馬看他不順眼起來。
季昭聽不到許嵩嶺的腹誹,他只要投入繪畫,便專注無比,整個人都融入那一枝畫筆、一塊畫布之中。
趙向晚也聽不到許嵩嶺的不滿,正在與朱飛鵬、何明玉趕往省機械廠。
省機械廠的廠區與居住區分開,一棟一棟六層磚混小樓整齊排列,紅色坡屋頂、水泥墻壁,一看就知道這個廠經濟效益、福利待遇不錯。
上一次過來,是調查翁萍芳的丈夫潘國慶。再一次到這個地方,三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徑直前往保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