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洪攤開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珠市和星市不是很遠,晚上來回一趟,神不知鬼不覺的,是不是”
“啪”
朱飛鵬重重一拍會議桌,怒火騰地一下升了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梁成洪隱瞞重要線索,致使魏清婉失蹤案一直懸而未決
如果他第一時間門報案,警察早早控制住譚學儒,也許魏清婉不會失蹤。
恰在此時,門被推開,戴勝軍領著一個中年美婦走進會議室“警察同志,魏美華來了。”
梁成洪緊張地盯著朱飛鵬,就怕他說出要命的話來。
朱飛鵬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轉過頭對戴勝軍說“梁成洪在魏清婉失蹤前曾經發生過男女關系,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要帶回市局做進一步訊問,請你安排一個單獨房間門,別讓他跑了。”
“啊”戴勝軍與魏美華同時變了臉。
梁成洪臉如土色,可是面對警察不敢嗆聲,只能嘟囔著“我沒有,我什么也沒有做,不要冤枉人”
戴勝軍看向梁成洪的目光變了,變得小心謹慎、變得鄙夷嫌棄。梁成洪是個要面子的人,面對戴勝軍那異樣的眼神,內心焦躁不安,不停地解釋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戴處你要相信我。”
戴勝軍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有話留著對警察說吧。魏清婉失蹤案在廠里懸了一年半的時間門,這么長的時間門里你一個字都沒有透露,梁工你這嘴,可真嚴啊。”
說完,戴勝軍搖了搖頭,下巴一抬“梁工,走吧,我陪你坐著等警察同志問完話。”梁成洪知道今天朱飛鵬一句話,他在省機械廠苦心經營多年的好名聲蕩然無存,頓時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地跟在戴勝軍身后,再沒多說一個字。
而魏美華看一眼梁成洪,顯然也被朱飛鵬所說的“在魏清婉失蹤前曾經發生過男女關系”而驚住,下意識地后退兩步,仿佛他身上帶著瘟疫病毒一般,一雙眼睛里滿滿都是鄙夷。這個梁成洪人長得丑,沒想到行事更是惡心至極,明明魏清婉失蹤前和他在一起,他卻一個字都不提,說不定人就是他殺的。
看著梁成洪離去的背影,魏美華啐了一口,進了會議室,關上門一眼看到趙向晚那張蘋果小臉,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向,向晚”
趙向晚冷著臉、低著頭,沒有理睬她。
魏美華有些尷尬,在何明玉的示意下坐在會議桌對面,態度有些拘謹“聽說,你們要重新審理魏清婉失蹤案,是有什么新消息嗎”
朱飛鵬沒有正面回應“我們過來是要問你幾個問題。”
魏美華再看一眼趙向晚,只看到她的頭頂。這么長時間門沒有見到趙向晚,魏美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想起她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個呱呱落地的小小女孩并沒有讓魏美華歡喜。那個時候她太年輕,還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如果不是因為醫生交代說她血型特殊,頭胎不能打,魏美華早就把她打掉。
原本魏美華對趙向晚這個一丟就是十八年女兒沒多少歡喜,但有時候人總是犯賤,趙向晚越是冷淡,她越是不甘心。在她看來,應該是趙向晚渴望靠近她,想要得到她的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哪怕母女相見,趙向晚依然不理不睬、仿佛兩人沒有一絲血緣關系。
魏美華按捺不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剛要與趙向晚套套近乎,卻不料趙向晚頭也不抬,仿佛聽到她內心所想一樣,冷冰冰地問“你和魏清婉逛街的時候說了些什么她有沒有透露過與譚學儒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