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沒人會殺人之后故意接近受害人女兒,與她結婚生子;
第四,沒人會想到這樣打聽消息的方法,將隱患成功消滅。
一般人做賊心虛,犯了案、殺了人,一有風吹草動早就跑得不見蹤影,樊弘偉卻不僅留在星市,還堂而皇之進了城建局,心安理得成為一名國家干部
高廣強狠狠一捶桌子“此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許嵩嶺聽到這里,再一次驚嘆趙向晚縝密的思維、大膽的推理能力。
如果說,趙向晚先前在審訊過程表現出來驚人的觀察力,利用微表情行為學理論一步步審出真相,已是驚艷眾人。那現在她的表現,更加讓許嵩嶺相信這是個刑偵天才必須好好保護
許嵩嶺站在小黑板旁邊,點了點阮武這個名字“樊弘偉害怕暴露的,那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朱飛鵬第一個跳起來“對樊狗以為殺了人就能消滅罪證休想”
樊狗這個稱呼一出,頓時被所有人接受。
“樊狗做賊心虛,殺阮武肯定留下痕跡,我們就從這里著手去查。”
“人死了怕什么指紋還在。只要阮武家里人還留了阮武的生活用品,我們就能取指紋。”
“樊狗以為他聰明,還利用顧文嬌探聽消息,我呸”
“他反偵查能力強又怎么樣樊狗根本就不懂刑偵技術。”
許嵩嶺當機立斷,開始指揮行動。
“朱飛鵬、何明玉,你們繼續盯在醫院,千萬別讓樊、曹二人跑了。雖說醫院那邊可以給他們上麻醉,但畢竟沒有人當他們是犯人,不會約束他們的行動。他們如果真的要跑,醫護人員也不會去阻擋。你倆就給我死死地盯著,寸步不許離”
朱飛鵬、何明玉立定“是”
“祝康、黃元德,你們去五福路派出所了解阮武失蹤案的所有細節。”
祝康、黃元德立定“是”
“艾輝、劉良駒,你們去阮武家中了解情況,進行指紋采集。”
艾輝、劉良駒立定“是”
“向晚,你和季昭負責陪伴顧文嬌,注意她的心理狀況,我擔心她會有嚴重心理創傷,做出極端的事情。”
丈夫是殺母兇手,一般女人根本扛不住這么大的痛苦。剛才在小飯館顧文嬌的精神狀態很不對,許嵩嶺不得已打昏了她。可是那份痛苦并沒有消失,還需要人對她進行心理疏導。
趙向晚點點頭“好。”
高廣強見所有人都有任務,就他還沒有分派工作,有點著急“許隊,我呢”
蔡暢被殺案終于有了眉目,高廣強此刻比誰都著急。哪怕知道蔡暢做過違法的事,但他罪不致死。殺他的人,該死
許嵩嶺看了他一眼“老高,你和法務科的人熟悉,重啟案件調查的手續,就由你負責吧。”
高廣強有點不情愿,手續什么的,分分鐘搞定,哪里有參與案件調查有成就感
趙向晚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睛變得亮晶晶的“高警官,你不是和重案組的人很熟嗎”
高廣強一拍胸脯“對,我就是從重案組過來的嘛。”
趙向晚道“關于水庫拋尸案,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
高廣強不知道她有什么想法,但因為目前這個案子之所以走到現在這個流程,完全是基于趙向晚大膽的想法,因此他不等她說完,趕緊催促“你只管說。”年輕人腦子活,有沖勁,應該多多鼓勵。
趙向晚鳳眼微瞇,閃過一道寒光“大家還記得火鍋店里,樊弘偉、曹得仁他們拿季昭開玩笑,曹得仁還走過來要摸他的臉嗎”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都緊緊閉著嘴,點了點頭。
“后來在省醫院對面的小飯館里,我推倒啤酒箱露出身形,樊弘偉看到我們,第一時間表現出對季昭的興趣,并且拿著酒過來要和我們拼桌,用近乎調戲的口吻再次詢問季昭的名字。”
季昭聽到趙向晚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叫我什么事
季昭那獨有的清潤少年音在腦中響起,趙向晚沖他擺擺手“我在和他們講飯館里發生的事,沒有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