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周我先生要去京都出差,我在醫院,家里沒有其他人。”
“家里沒有請人嗎比如廚師、保姆、保潔”
“沒有,老盛不喜歡家里有外人。”
“你的兩個兒子呢”
“最近公司有個項目上馬,載中一直在公司加班;載天”
謝纖云眼神忽然有些游離,猶豫片刻“載天,他一直在醫院陪我。”
高廣強立刻察覺到不對“你是哪一天入的院”
謝纖云想了想“6月18號。”
趙向晚那天與同事在四季酒店聚會,無意間看到盛承昊在隔壁包房請客,是6月19號。
難怪那天宴會上的盛載天一臉的不高興,原來是因為他們坐在酒店大吃大喝,為他被保送而歡呼慶賀。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卻在住院,承受著病痛的折磨。
“盛載天一直在醫院陪你沒有離開”
謝纖云的聲音有些顫抖“是,他一直在醫院陪我。偶爾,他有時候會出去一下,不過很快就會回來。他大多數時候都在醫院,我請了個護工晚上陪床,他就在醫院旁邊的酒店開了房休息。”
“哪個酒店”
“天喜樂大酒店。”
高廣強繼續追問“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謝纖云搖頭“辦完出院手續后,小天讓司機先送我回家,他在酒店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盛載天中途有回過別墅嗎”
謝纖云的回答非常迅速“沒有”
說過之后,她可能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解釋了一句“別墅離醫院有點遠,我病床邊也離不得人。”
法醫夏若斌走過來,在高廣強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趙向晚耳朵尖,聽得分明“死亡時間23天,頭部遭受銳器傷,死因需要做進一步檢測。”
今天是6月25日,死亡時間23天,案發時間為6月2223日。這個時間段進出別墅的人,都有嫌疑。
趙向晚問了一句“6月18日您曾經報警,因為什么”
謝纖云聽到這句話,身體一僵,慢慢放下捂住臉的雙手。
一張滿是青紫傷痕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剎那,辦案人員都明白過來。
謝纖云苦笑一聲,她的嘴角裂開,雖然已經結疤,但因為這一笑,嘴角一咧又帶來巨大的疼痛,她趕緊收了笑,輕聲道“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是,被打得狠了,我也扛不住的。”
家暴,又見家暴
可惡總有這樣的禽獸男,壞了我們男人的名聲。
這道心聲,是朱飛鵬憤憤然發出的。
唉,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