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鵬哀嚎一聲“劉師兄,你就讓我做個夢吧,別叫醒我。”
看到朱飛鵬那滑稽的模樣,旁邊聽到的人都笑了起來。
許嵩嶺搖搖頭“小朱都快當爸爸了,還是這個德性。”
高廣強與他走在一起,笑著說“男人成熟得晚,正常。”
艾輝突然冒出一句“男人,至死仍是少年。”
這話一出,連趙向晚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如蘭微笑“重案組的氛圍真好。”
趙向晚點頭道“是的,你來了之后就會知道,大家真的挺好。”有讀心術的她,能夠在重案一組安心待下來,真的是因為大家都單純、正直、熱情。一個好的團隊氛圍,才能讓趙向晚的讀心術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對面走過來一個喝得醉熏熏的男人。
黑t恤、黑褲子、黑皮鞋,左手拿著一件黑色外套,一身的黑。男人三十來歲模樣,胡子拉碴,衣服皺巴巴的,走路跌跌撞撞,眼神有些渙散。
大下午的,就喝成這樣,頓時引來路人嫌棄,一個個躲得遠遠的。
男人的行走方向與重案組這一群人的方向相反,越走越近。
對面相逢,周如蘭拉著趙向晚向旁邊避讓。
狗日的
狗日的你不是人
你讓我怎么活得下去
姑娘啊,我的姑娘啊
這個醉酒男人的心聲里,透著強烈的情感,飽含心酸、憤怒與悲傷,趙向晚停下腳步,凝神望去。
朱飛鵬扶了他一把,男人警覺地讓開,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刑警直覺,讓朱飛鵬緊緊盯著他“你喝了很多酒”
男人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管我”
朱飛鵬向他出示警官證。
醉酒男人一看到那閃亮的警徽,立馬端正了態度,鞠躬、假笑“是是是,喝了點酒,我來接孩子。”
聽他是來接孩子,朱飛鵬放松了警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注意點,你這身上酒味太濃,莫把孩子熏到了。”
醉酒男人連連點頭,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看上去清醒了一些“好好好,多謝提醒。”
朱飛鵬放他離開,趙向晚看著他略帶沉重的步伐,僵硬的左手,遮住左手手掌的外套,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違和感。
警察警察總是這樣,不去抓壞人,一天到晚攔著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
小老百姓聽到他對自己的評價,趙向晚的警惕感也隨之消失。
也許,只是一個普通的、醉酒的男人吧。
只是,依然有一種直覺,牽動著趙向晚的心,讓她即使與他錯身而過,依然關注著他的內心所想。
孩子們,對不住了。
不活了,誰也別活了
老子的姑娘活不下去,誰家孩子也別活著
隨著這一聲內心的吶喊,趙向晚心跳陡然加速,腎上腺素飆升,頭皮發炸,她快速轉身,朝著那男人的背影大叫一聲“站住”
趙向晚這一聲喊,讓那個醉酒男人一驚,整個人像草地上的兔子一樣飛奔起來,他左手外套一甩,寒光一閃,那竟是把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