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尚武,1959年生,戶主盧國偉,盧尚武是第二個兒子,1977年因招工遷出原籍。
祝康有些著急“遷走了那他現在哪里”
趙向晚瞇了瞇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把這個戶籍資料上的所有人都記下來。盧國偉因病去世,但盧尚武母親孫友敏還活著,目前在三村灣和老大盧尚文一起生活。”
很快,第二個人龔四春找到了
龔四春,1959年生,戶主龔大利,龔四春是第四個兒子,1975年讀高中,遷出原籍,原因沒有載明。
祝康更急了“怎么會原因不明呢”
周如蘭解釋道“戶口遷出只需要個人申請、遷出地的準遷證、遷入地的準遷證、身份證明,一般都會準予辦理。至于原因嘛,那就五花八門了,工作調動、招工、招干入戶、投靠親屬都是有可能的。”
祝康只得將龔四春的所有親人信息都記錄下來,龔四春的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但父母依然健在,老大龔一夏、老二龔二秋都在三村灣生活,娶妻生子,老三、老五、老六都是女孩,已經因為出嫁遷出戶口。
最后一個,是盧富強家。
盧富強是家中老大,底下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二十年過去,盧富強的父母都已病逝,兩個弟弟一個遷出原籍,另一個留在三村灣生活。妹妹因為出嫁遷出原籍。而盧富強,則因為十幾年未與家人聯系,按失蹤人口處理,已經被銷了戶。
從法律上來說,盧富強已經死亡。
長久的沉默。
一起兇殺案,改變的不僅僅是祝康實際上是龔勇的人生,所有參與者都有了變化。
祝康打算親自告訴盧富強,他在法律上已經死亡,祝康很期待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一晚上的忙碌之后,終于可以收工。
感謝了李明楊之后,四個人開車回賓館。
一路上,燈光將道路照得很亮。
夜深了,路上沒有什么人,經過汽車站時,也沒有白天的熱鬧。
路邊的商鋪全都關了門,空蕩蕩的。
祝康長嘆一聲“忙了一天,也算有點收獲。”
趙向晚知道他的心情很復雜,便安慰道“明天還是得找三村灣的人進行調查。我們不進去,讓李警官以調查戶籍資料的名義把他們請到派出所來。”
周如蘭肯定了趙向晚的想法“這個辦法好,安全、保險。”
到了第二天,四人依然直接來找李明楊。
依然是那間會議室,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終于見到了龔四喜、盧尚武的家人。
龔四喜的父親、母親一見到祝康,瞳孔一縮太像龔大壯了
龔父龔大利與龔大壯關系并不好。雖然是堂兄弟,共一個爺爺奶奶,但一來因為土改時結了舊怨,二來因為龔大壯日子過得比他好,所以有些嫉妒。只不過隨著龔大壯一家滅門,再加上整村拆遷,很多往事都被遺忘。
今天陡然看到一個與龔大壯很像的年輕人,龔大利內心有些打鼓。
祝康沒有繞圈子,直接問“龔大利,你兒子龔四喜,現在哪里”
龔大利與妻子交換了一個眼神“警官同志,你問這個做什么”
四喜說過,讓我們就當他是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
他現在過得那么風光,絕對不能拖他后腿。
趙向晚眸光一閃,暗自思索,看來,龔大利知道兒子做了什么,這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