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見義勇為的路人干的有證據嗎不會弄錯人了吧
“我還沒有拆掉竊聽器。”松田陣平的聲音忽然從電話里響起,目暮十三這才想起他還沒掛電話,“可以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竊聽器,或者長得像遙控裝置的東西”
隨著他的聲音,現場警察默契地全將目光聚集在同一處
男人手上握著的按鍵手機,和通過一根耳機線與它相連的入耳式耳機。
目暮警官戴著手套將它從地上拾起。
警察迅速在這輛車周圍拉起警戒線,鑒證科小跑著到現場取證。
圍觀的人群被警方驅散,灰色煙霧為其罩上一層朦朧,栗山陽向掐滅煙蒂,嘀咕著晃了晃大衣。
他看起來有那么像變態殺人狂嗎
“真是的,我明明是良民啊”
青年拋了拋手上的東西一只鑲著琥珀嘴的歐石楠煙斗,末端的圓形口徑與槍口十分相近。
當然,前提是隔著一件粗呢大衣。
拉開縫在大衣內側的口袋,栗山陽向將煙斗隨手塞進去。
口袋里有且僅有兩枚的銀白硬幣隨著他的動作叮咚作響,聲音聽起來十分貧窮。
從顏色與上面刻著的維多利亞女王頭像可以知道,硬幣的面值是一先令,總共兩枚硬幣,共計兩先令。
在十九世紀的倫敦,兩先令甚至付不起一次路途稍遠的馬車費用至少要三先令才可以。
靠在墻邊的青年眸光閃動,顯然是在思考在這個世界接下來的時間里,有沒有比去公園睡長椅更好的生存方式。
白天看過的地圖重新在腦海中浮現,栗山陽向一一掠過代表不同建筑的符號,最終定格在另一個稍遠的位置
隸屬于澀谷區偏市郊的區域,那里標著一個“”字符號。
首先,他不想停留在杯戶町或者米花町,甚至離這兩個地方越遠越好。
但也不能太遠,因為他沒有除兩條腿外的交通工具。
其次,目的地距城區稍遠,郊區更加地廣人稀,也許能少點麻煩。
最后,“”字符號在地圖上代表寺廟的標識。
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在他可憐的份上,收他當個幫忙干活的臨時工。
看著擦黑的天色,栗山陽向避開密集的人群,朝目標方向邁開腳步腿腳利索,動作間毫無受傷的痕跡。
天色漸晚,路上行人也愈發稀少。幾只飛蟲環繞在路燈旁,昏黃燈光照不亮太多范圍,影子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剛出完公差的伊達航開著車行駛在道路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喂,那邊那位小哥”他停在一盞路燈下,降下車窗朝栗山陽向喊道,“晚上不要這樣沿著街邊走,司機看不清你是很容易出事故的”
他喊完話時,青年恰好自陰影走入路燈狹小的照明范圍下,頸間閃過一抹不甚明顯的血痕,又迅速被影子籠罩。
伊達航一下就咬住了牙簽。
栗山陽向看了這位長相十分硬漢的男人一眼“開車時嘴里含著牙簽這種有尖頭的利器,好像也不是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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