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被咬到或是抓傷了嗎”
栗山陽向有些遲疑“應該沒有”被獵犬的舌頭擊中應該不算吧。
“怎么能不確定呢”看出他的遲疑,伊達航不贊同道,“這樣對自己的身體和生命都太不負責了,你知道狂犬病是一種很可怕的急性傳染病嗎”
栗山陽向“”
接下來,他果然被迫近距離聽了一場有關狂犬病傳播與危害的科普講座。
“按照你的描述,會無緣無故襲擊人類很像是病犬的表現。”伊達航道,“如果被咬或是被抓傷了可不是件小事,你得去醫院看看吧”
栗山陽向覺得廷達羅斯獵犬應該不會傳播狂犬病。
應該不會吧。
他在猶豫什么啊
雖然習慣性地把獵犬稱為“狗”,但實際上它跟普通人認知中的狗完全沒有關系啊
栗山陽向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伊達航當然并不清楚他們口中的“狗”其實完全是兩個物種,還在熱心地勸他小心為上。
“你有什么急事嗎”伊達航問,“我記得那附近剛好有家醫院,要不要先去打針疫苗這種事可千萬不能拖啊”
栗山陽向“謝謝,我之后會自己去的”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敷衍用的托詞,伊達航果然嘆著氣搖了搖頭,又拍拍青年肩膀。
他本來還想說什么,眼角余光瞥過路邊黑漆漆的小巷,忽然一腳猛地踩下剎車。
剛才經過時,車燈短暫地照亮巷子深處,有人被壓在地上的影子一閃而過。
栗山陽向提前拉住車子側邊的扶手,同樣敏銳地轉頭看向黑暗深處。
他似乎聽見了。
寂靜的深夜里,依稀傳來某人求饒的哀嚎。
“抱歉,我得去那邊看一下。”伊達航說著就解開安全帶,“你待在車里,如果五分鐘后我沒回來或是有什么不對,就直接打電話報警。”
他動作利落又迅速,趕在栗山陽向開口之前,就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朝小巷深處跑去。
栗山陽向“”
望著夜色中一閃而過的疑似手槍的金屬反光,青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所以,又是警察
由于不太熟悉當地情況,一開始在摩天輪上,栗山陽向并沒有想太多。
但在親眼見識到佐藤讓治對槍的恐懼、以及發現對方分明能制造出炸彈,卻仍只能用一把小刀防身時,他才隱約意識到,普通民眾應該是沒有渠道獲取槍支的。
也許是好事以后在沒有制服可以辨認的情況下,看到有槍的就當成是警察
這樣想著,他悄然靠近漆黑的小巷。
“嗚、嗚嗚嗚”
巷子里傳出明顯是嘴巴被封住后發出的痛呼,栗山陽向從磚墻后探出頭。
伊達航背對著他站在不遠處,正舉槍與巷子中的人對峙,掛在腰間的手電筒照亮了他面前兩個分別穿著灰、綠夾克的男人。
地上還趴著個手腳都被繩子綁住、不住顫抖的男性,右邊穿綠夾克的男人踩著他的后背,拎起衣領強迫他直起上身,而灰夾克在左邊用槍指著他的頭。
“注意著點,別偷偷做小動作。”綠夾克說,“不然我們就馬上打爆他的頭。”
“嗚嗚嗚嗚”地上的男人頓時瘋狂掙扎起來,被灰夾克不耐煩地用槍口頂住后腦勺,“嗚”
危機當頭,人質頓時冷靜下來,識時務地消音了。
伊達航皺起眉頭,的確沒有再向前,但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槍。
一對二,如果沒有人質,他有信心一個人全部解決。但對方手里掌握著人質的性命,此刻假作退讓,拖延時間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