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又陷入安靜,似乎是在權衡考慮什么。但按照柯南的經驗,這種連雜音都消失的沉默,應該是電話那頭的人捂住了話筒。
接電話的人不止一個,他們捂住話筒,是在私下討論什么
對面很快就有了回復“這點交易量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你自求多福吧”
“不止是平常的那些”平田和明開始忍不住發抖了,“除了毒品之外,我記得你們一直都很想再要一批兩年前山里搜出來的那些金屬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其他礦藏的那些”
聲音戛然而止。
冰冷而稠密的白霧噴涌而出,猝不及防包裹住男人的身體,電話那頭“喂”了兩聲,手機表面便結了一層仿佛蒙著霧氣的冰。
“大哥,那邊忽然”
變得有些失真的聲音同樣突然中斷,硬件因低溫而停止運行,屏幕也瞬間暗了下來。
柯南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寒顫,他猛然瞪大雙眼,親眼見到一個雙目呆滯無神的男人從樹后緩緩走出來,手中幾條金屬管扭成一簇,末端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白霧。
兩個簡單直接的單詞在高中生偵探心中來回往復地交織。
一個是在腦內刷了滿屏的“組織”。
另一個是放大加粗浮在所有想法表面的“兇手”。
電話那頭的聯系人是組織,而他現在遇見的這個人是兇手。
還沒等他想好要如何應對當前的情況,遠處便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巨大的回響。
那個行為舉止怪異的男人朝聲音的方向轉過身體,共振的嗡鳴有霎時的停滯。
辦事處大廳,毛利蘭再次從窗框后探出頭“真是的,柯南究竟跑到哪里去了,爸爸也完全不管”
她止住話頭,耳畔似乎再次捕捉到從遙遠群山深處傳來的悶響。
“爸爸。”她有些遲疑地說,“你真的什么都沒聽到嗎”
這回,毛利小五郎半信半疑地來到窗邊“好像是聽見了那么一聲,這是在搞什么鬼”
下一刻,以某座山為中心,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腳下的大地開始發出由細微到強烈
的震動
經驗豐富的東京人面色一變。
“是地震,快跑”
時間倒回到事發前幾分鐘。
地面因為爆炸而微微震動著,四個人歪七扭八地擠在一個大約六七米見方的金屬掩體后。
強推力甚至推動了這個邊長六七米的立方體,如果不是青年用結冰的手臂卡了一下,他們很有可能會被這玩意擠扁在墻壁上。
清水正人頭暈目眩地趴在地上,動作極其緩慢地抬起頭,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仿佛還在耳畔回響“活、活下來了山體也沒有坍塌”
淺井成實艱難地抹了把臉上的土,扶著堅硬的掩體站起身,手下的金屬都被染上爆炸的余溫。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材質的金屬。”如果只看松田陣平的表情,大概是看不出他現在其實正在耳鳴的,“只看表面,材質和它們之前用來裝大腦的金屬容器很像,沒想到竟然這么堅固。”
在制造爆炸時他就提前考慮過,這些被青年稱作為米戈的怪物有著不亞于人類的智商。
只要接受了這個事實,很快就能意識到,絕對不能把所有計劃都付諸于口,否則這些生物很有可能可以直接理解,同時做出相應的反擊。
于是他從源頭切斷了這個可能,打了在場所有人怪物以及隊友一個猝不及防。
至于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