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只在于,他們雙方出于對不在場第三人的信任,可以暫且先放下戒備,試探出與對方合作的可能。
當然
栗山陽向覺得他在乎的東西顯然沒有這位在組織臥底的公安先生多。
無論怎么說,在任何情況下,只要不在乎自己的命,就已經先贏了一半。
白色馬自達最后停在杯戶町一棟公寓樓樓下。
栗山陽向連米花町都還沒混熟,杯戶町就更別說了。不過作為他穿來后到的第一個地方,青年腦子里還殘存多天前看過的地圖雛形。
很平常的一棟公寓樓,大概只是對方偶爾落腳用的安全屋,屋內積攢的一層薄灰也的確印證了青年的判斷。
回到自己的地盤,降谷零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就算那張圖紙是假的,武器卻是真的,我不能讓組織得到那種東西。”他終于道,“我之前以為你是那種研究因為違法被強行終止,為了尋求資金與技術支持才找上組織的科學家,所以一直在考慮究竟要不要直接滅口。”
栗山陽向側目“那你恐怕很難達成目的。”他剛好死不掉。
他也沒想過,怎么就這么巧,盯上這條消息的偏偏是見組織得利比殺了他還難受的警方臥底。
怪不得對方完全不按照他預想的步調走。
要是松田陣平不當中間人給他們牽線搭橋,栗山陽向覺得他還得再跟這位警察斗智斗勇好一段時間。
降谷零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這話聽起來很像是挑釁啊。”
栗山陽向眨眼“我說的都是事實。”
略過這個影響可能會影響合作的問題,兩人迅速進入到下一個議題。
如何讓青年順利進入組織。
聽聞過那只怪物造成的慘烈現場,降谷零并不排斥讓獵犬給組織添點麻煩。只是有個絕不會退讓的底線他不打算讓青年和自己扯上關系。
栗山陽向表現得非常好說話“臥底想順利存活下來很不容易,你的職責很重要,我明白。”
降谷零一頓“你知道就好但如果你想待在組織的保護圈里,就絕不能當外勤。”
研究員其實是個好思路,如果成為外勤,無論是他這種情報人員,還是被組織雇傭的或是直接隸屬于組織的打手,大多都以自由身份在外游蕩。
“但研究員”降谷零懷疑地問,“你做出這個計劃的時候,真的考慮過要怎么偽裝下去嗎”
目前已知的組織內部研究員種類,除了像宮野志保那樣的藥物項目負責人,其他其實都不清楚,不過
“雖然當時想的是先進去再說,但我也考慮過這點。”
降谷零“那張武器圖紙還是別人幫你造的假。”
“雖然我不了解武器構造,但我了解造出武器的那種生物啊。”
栗山陽向道“如果我沒猜錯,組織其實對這種事也很感興趣吧”
在對方詫異又驚疑不定的眼神中,青年大方地又披露出另一件在今天看來幾乎有些久遠的事。
“我曾經在找一個疑似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孩,她身上可能有我想知道的情報。”栗山陽向說,“但她最后被組織的人帶走了。”
降谷零眸光逐漸深邃“知道她的名字嗎”
“枡空優。”
在青年開口之前,相應的文字就已經浮現在降谷零腦海,與隨之響起的聲音相對照。
降谷零定定地看了青年幾眼“誰帶走的她”
“應該是一個女人。”栗山陽向說,“她先是試圖以領養的方式帶走她,在小優失蹤又偽裝成了福利院里一位名叫久田留美的志愿者對了,既然你是警方的人,察看卷宗應該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