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經常說著延畢可恥,栗山陽向在做畢設的時候經常還是很擺爛的。
比如,當初去福利院找枡空優是,完全不知道情況的松田陣平說他只有周末有空,了解情況的青年還真就順理成章地以此為借口躺到周末,才跟著對方到福利院去。
偶爾栗山陽向也會想過如果早去幾天,結果是不是會有所不同不過已經發生的事情,想它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他還能穿越的時候,也不是想去什么時候,就能去什么時候的。
不過這些在組織里行不通城野行成顯然不如他導師那么有智慧,甚至會通過看監控的方式監督他的課題組成員有沒有偷懶,在這里擺爛很容易被對方踢出課題組。
但是,當栗山陽向忽然有目的性地卷起來,同課題組的這些研究員真的很難卷過他。
他們能不用吃飯嗎不能
他們能天天不睡覺嗎不能
他們在對伊斯人研究上的進展能比得過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圖書館禁書區進修過的在讀博士生嗎
當然也不能
栗山陽向在課題組的新人設就很鮮明了
白天隨便塞一口飯裝裝樣子就泡在研究室研讀資料,晚上從內部鎖了門后依舊待在研究室里挑燈夜戰。深夜后在拼起來的椅子上像模像樣地躺三個小時,接著就馬上爬起來繼續工作,還能給時不時就早到的城野行成開門。
“以前我有時候會忘帶這里的鑰匙,但你來之后就沒這個苦惱了。”城野行成表揚他,“晚上住在這里還能最大限度地防止有人來偷竊資料,我果然沒看錯,你比他們都強”
對于這個課題組里一些有志向的人來說,他們嫉妒的視線快把青年淹沒了。
但是眼神顯然無法殺死他,就算他們親自拿著刀上都不行。因此栗山陽向完全無視了這些人與他們無用的排擠,只專注于他自己的工作。
白天的時候總有研究員在研究室里整理數據和資料。雜活很多,比如將紙面數據錄入電腦,又或是從電腦中打印紙質資料。
作為新人,栗山陽向總是留守的那個,好處是他借這個光明正大熟悉研究進度的機會,將這個課題組的歷史幾乎全部搞清楚了。
課題組成立的時間是在大約七年前,一開始的研究方向并不是研究伊斯人當時的研究員或許還不知道這個種族的存在。
事實上,這些資料被人為地清理過。
栗山陽向只是在追溯研究歷史時發現了一張夾在資料里的紙頁切片,背面日期標注著七年前的十二月,而正面僅存的內容記載著兩句語焉不詳的猜想。
“精神疾病或許的確與家族遺傳有所關系,但在誘發方面并非主因嬰幼兒此時大腦尚未發育完全,不該出現那些典型臨床癥狀,或許這并非醫學界已經發現的任何一種疾病”
除此之外,其他有所記錄的實驗皆重新開始于三年前。
令人感到在意的是,這里面沒有記錄任何探索的過程。或許是研究記錄被抹去了,又或許發生了其他的事情,總之,實驗開始時,這些研究員便立下了研究伊斯之偉大種族的課題。
“雖然你很認真,但就算讓我來說,那些舊資料就算看了也沒什么用處。”城野行成有時會站在每個人身后看他們在做什么,栗山陽向也經常在他考察范圍之內,“不過,這讓我看到了你認真的態度雖然第一印象不怎么樣,但你之后一直很努力,今天就跟我到實驗室去吧。”
栗山陽向露出公式化的微笑“這是我的榮幸,城野博士。”
時至今日,青年才卷了這些研究員堪堪一周。
觀察研究室里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這顯然已經是個非常快的速度,把他當做有力競爭對手的人越來越多。
廷達羅斯獵犬在這一周的時間里很是安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對方終究會再來的預感漸漸自青年心中升起。
下一次的時間不會太遠了。